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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城的初春,夜裡還是很冷。
一陣陣涼風鑽入慕司沉領口,他孤獨地走在大街上,仿佛隻有這樣,才能讓他清醒一些。
他越發厭惡如今的自己了,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。
就像以前那樣,把她當一個玩物,把她當作報複夏東天的工具,不好嗎?
要是他真來硬的,無論她是否心甘情願,她也隻能像以前那樣取悅他,在他身邊做一個聽話的小女人。
可現在,他對她莫名的心軟,越來越沒有辦法去強迫她。
就這樣,不知不覺地,他走回了醫院。
慕夫人被醫生打了鎮定藥物,還在熟睡。
醫生將慕司沉叫到辦公室,道:“慕先生,您母親曾經患有雙相情感障礙,後來控製住了,但是停藥了三年,目前隻吃的保養神經的藥物。她這個病就是狂躁、驚恐與抑鬱交替發作,如果控製得好,不受刺激,那還好說。但現在很顯然,她又複發了!今天幸好你們發現及時,若是她突發癲癇的時候,周圍沒有人,有很大的風險會窒息而亡。”
聽到“複發”這兩個字,慕司沉的頭都大了。
母親這個病,是二十年前嫁給那個人之後,被毆打、被羞辱,才患上的。
離開那個人之後,慕司沉帶著她四處求醫,用藥物控製住了病情,但後麵也複發了很多次了。
上一次複發還是三年前,沒想到,現在,又一次複發了。
慕司沉自責得要命。
這些年,他一直很孝順,母親曾經為他受的苦,他看在眼裡,也疼在心裡,所以他極儘所能對母親好,孝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