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日快樂……”賀城倒吸了一口涼氣，半蹲在蘇晴身前，把她身上的浴巾裹緊。“還沒有過十二點，生日快樂。”

“為什麼你總要來看我笑話……”蘇晴沙啞著聲音開口，聲音透著濃鬱的懇求。“賀城，我錯了，我知道錯了，以前是我不對，我不該欺負你……那年打碎你的蛋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我驕縱任性，我被你們寵壞了……我知道錯了，你放過我好不好。”

蘇晴拚了命的道歉，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。

她錯了，真的錯了。

“知道錯了，我就該原諒你？”賀城的手指有些發麻，伸手用力拽住蘇晴的胳膊，強怕她冷靜。“你對我做過的事情，你就隻記得那年的生日蛋糕嗎！”

蘇晴的身體瞬間僵住，茫然的看著賀城。

她對賀城很不好，她承認。

除了那次……賀城要傷害她，她把那件事告訴了蘇震業，第二天賀城就被趕出了蘇家，從此銷聲匿跡。直到陸銘煜被綁架那次，他和綁匪一起，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……

“你爸的死，和我沒有關係，賀叔是被你氣死的，是你先想傷害我的……”蘇晴沙啞著聲音開口，那些陳年舊事她也不願意回憶。

她害怕賀城也是因為對賀叔的愧疚。

如果當年她沒有把賀城傷害自己的事情告訴蘇震業，賀城也不會被趕出蘇家，賀叔也不會被賀城氣死。

“我傷害你……你就那麼相信你聽到的，眼睛看到的！那麼相信陸銘煜的話！”賀城的情緒也有些失控，眼眶泛紅像是要殺人。

蘇晴害怕的後退，對賀城總有種發自靈魂的懼怕。

“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……你想要我對不對，你想要我給你！求你們放過我……”蘇晴不願意聽賀城說那些事情，她害怕去回憶。

賀叔的死，賀城是恨她的，她心裡很清楚。

賀叔的葬禮上，她曾經見到過偷偷回來的賀城。

她沒有吱聲，因為暴雨中，賀城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，讓她整整做了一夜的噩夢。

“我恨過你……”賀城抓著蘇晴的手有些發顫，撿起地上的浴巾重新把蘇晴包裹好。“彆再說任何氣話激我，總有一次……我會當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