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,顧南溪雖然很喜歡但卻嗔怒他花幾千塊錢帶她吃頓飯,說著虛偽又冠冕堂皇的情話。
如今想來,都是諷刺。
同樣的地方,對於明喆來說是諷刺,可對於顧南溪來說卻是回憶。
“當年興安製藥算計蘇氏,在合同上造假,那隻是個引子……也是他們算計蘇氏的開始。”顧南溪聲音有些沙啞,苦澀的笑了一下。
在明喆心裡,她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。
五年了,她離開了五年,一切都變了。
就像現在的蘇晴,已經不是五年前的蘇晴了。
“蘇震業先生在海城的地位不可撼動,那些人多數也依附蘇先生,為什麼突然群起而攻之,他們算計了多久?”明喆比較關心的還是蘇氏。
“因為蘇震業手中有太多人的把柄,你要知道……你搶了彆人的食物不可怕,捏住了彆人的喉嚨才可怕。蘇震業最後為什麼會死?因為他和警方走的太密切了。”顧南溪壓低聲音開口,這種話單單是說出口都覺得細思極恐,後背發寒。
“如果蘇震業先生真的有他們的把柄,難道他會不清楚自己的危險?”明喆怎麼也想不明白,當年他失落自暴自棄了很久,緩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蘇震業先生的死訊。
蘇震業死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他的,說讓他照顧好蘇晴,那話就像是在安排遺言。明喆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,如果蘇震業早就知道那些人會對自己下手,憑借他的本事為什麼還會出那麼低級的錯誤?
就算是愛女心切,也不至於被人騙出去,出了車禍。
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了,因為他仔細查過蘇氏的財務,蘇震業早在出事的兩年前就開始安排一切,股份變現等等,將一切都變成了流動資金。
一開始明喆以為蘇震業當時著急變現是為了投資海外市場,可最近蘇震業的遺產被蘇晴發現他才想明白,蘇震業那時候就沒有想過投資了,而是將資產全部留給了蘇晴。
“在蘇震業眼裡,公司財富,都沒有他的女兒蘇晴重要,因為蘇晴已經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人。”顧南溪安靜的開口,看了眼一旁站著的服務員。“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