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了蘇晴，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繼續走下去的動力。

如果失去她已經是既定的結局……

“為什麼……那次跳海沒有讓我去死。”如果陸銘煜真的死在五年前的那次事故中，蘇晴會不會愛他一輩子。

為什麼他沒死，為什麼要活到現在。

為什麼要失憶……

為什麼又要恢複記憶。

“蘇晴，你答應過我的，跳海之前你答應過我，無論發生什麼，你都會相信我，都會等我，無條件愛我……”陸銘煜有些慌了，他真的慌了。

不管蘇晴把賀城當家人還是其他，蘇晴肯讓賀城住下的那一刻，他也許就已經輸了。

他不甘心……

“陸銘煜，你還不明白嗎？以前那個義無反顧愛你的蘇晴已經死了，如果這五年的傷害我能忘記，那我自己……都無法原諒我自己。”蘇晴苦澀的笑了一下，用力卻推不開陸銘煜。

以前的蘇晴真的很愛陸銘煜，後來癡傻的蘇晴也依舊深愛著陸銘煜。

“但凡那五年……你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善意，但凡……你對我好一點點……”

“但凡……我們的孩子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……”

“但凡，你我的生活中從沒有出現過第三者……”

“但凡……”

蘇晴聲音有些沙啞，她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。

陸銘煜抱著蘇晴的手越發收緊，呼吸發顫，眼眶通紅。

他已經無力解釋。

“陸銘煜，你總說你失憶了，你總說那不是你……可陸銘煜，即使失憶了，人在潛意識裡的愛是不會改變的，可你變了。”這些話蘇晴原本不想再提。“你害我失去了孩子，害我終身也許無法再生育，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，你讓我如何忘記……”

她不會忘記，也不可能忘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