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為人卑劣,但還是有閃光點的。
一曲結束,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。
“澤哥牛逼!”
“《侯斯頓之戀》難度不低,周厚澤居然彈得這麼好。”
“畢竟鋼琴八級,實力擺在這裡,想低調沒辦法。”
……
眾人議論紛紛。
雖然不乏有托的存在,但周厚澤的表現的確出彩。
連帶著沈儀容對周厚澤的抵觸情緒都減弱了幾分。
她小聲衝身旁的白晚晴嘀咕。
“這家夥認真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。”
白晚晴卻把臉一橫。
“虛偽!
淨會做表麵功夫,誰知道他私底下是個什麼貨色。
我直覺很準的,這個人不是啥好東西。
不就會彈個破鋼琴。
他是音樂特長生,當然會彈鋼琴。”
沈儀容禁不住笑了,打趣道:“喂喂喂,在你眼裡是不是隻有會畫畫的男生才能稱得上帥?”
“沒錯!”
“你直接點名雲野得了。”
白晚晴沒點雲野,倒是有人指桑罵槐,話鋒直指雲野。
“沒什麼,我和儀容是朋友。
她的生日我理應有所表示。
不像某些人,打著朋友的旗號騙吃騙喝,一點誠意都沒有。”
說話間,周厚澤不懷好意的目光頻頻看向雲野。
其目的不言而喻。
周厚澤幾個跟班也跟著起哄。
雲野這下是真火了。
他還沒拆穿周厚澤下藥的陰謀。
反倒是周厚澤先陰陽怪氣起來了。
這個世界真操蛋,總有人犯賤!
要不是那種關係賊好的朋友,誰會專門送禮物呢?
現場沒準備禮物的多了去了。
可周厚澤唯獨挑著雲野惡心。
眾人都看了過來,目光夾雜著戲謔和偏見。
雲野麵色一沉,麵無表情穿過人群走到周厚澤麵前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沈儀容和白晚晴連忙站出來打圓場。
“夠了,周厚澤安分點。
雲野是我邀請的朋友,你要乾嘛?”
周厚澤舉著雙手後退了兩步,明明是他挑釁,他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。
“儀容,我隻是看不慣有人吃白食而已。
這家夥一點表示都沒有,分明沒把你當朋友。
而且他剛剛藐視我!”
雲野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你有病吧,我哪裡藐視你了?”
“剛才所有人都鼓掌,你為什麼不鼓掌?”
“因為我覺得你彈得不好。”
雲野暑假也學了鋼琴。
他真心覺得不咋滴,至少比他差遠了。
鋼琴八級讓他挺失望。
周厚澤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,指著鼻子反問道:“我?
你說我彈得不好?
笑話,你耳朵被耳屎堵住了嗎?
我鋼琴八級,你居然說我彈得不好。
你行你上啊,不行就彆逼逼。
騎個電動車還跟我在這談高雅藝術,你會彈鋼琴嗎你?”
雲野驚呆了,差點沒繃住笑出來。
第一次有人裝逼撞到了他擅長的地方。
“我要是會呢,而且比你彈得好呢?”
周厚澤笑得直不起腰來,仿佛聽到這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。
“你要是能彈得比我好,我現場給你表演生啃鋼琴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