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最,你要走啦?”周博文跟人聊得正起勁,居然時刻注意著陳最動向。
“嗯,我去看看何栩。”
周博文還想挽留,陳最沒等他說完扭頭就走。
他一出門,江律風就放下筷子,抽出紙巾擦拭嘴角。
方子舒眼見:“咋了,江哥你也走啊,我還訂了k歌的包廂,咋一個個都回去那麼早。”
“你們吃,賬算我身上。”
方子舒暗自嘀咕,不明白江哥那麼在意那個店員乾嘛。
……
陳最走出包廂,在大堂那邊等了一會也沒看到何栩的身影,剛想打電話過去問他,就收到他發的一條消息。
“你先回去,我這邊有點事,晚上估計不回宿舍了。”
陳最指尖頓了下,給他回了個好。現在不算晚,應該還有到學校的公交,他收起手機往外走。
來的時侯隻跟著人走沒太注意周圍的環境,這下子落單,這才發現這家酒店真的有夠大的,好幾個廳長的都一樣,陳最繞了會,還是沒找著出口。
周圍也沒見著服務生,陳最隻好拿起手機,翻找周博文的電話。
他垂著頭,沒有注意到身側的大門悄悄地打開,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,猛地揪住他的上臂,硬是生生把人拖了進去。
“啊......”
陳最隻來得及短促地驚呼。
砰!門又合上了。
門內光線有些昏暗,陳最感覺自已懸空轉了一圈,等回過神他已經被抵著牆,他驚恐地瞪大眼,麵前的人他在熟悉不過。
“放開我!你乾什麼江律風。”
“噓,彆叫。”江律風一手抓著他雙臂固定在上方,另一手牢牢捂住他的嘴巴。
“唔唔......”
陳最害怕極了,他拚命掙紮,拿腳去踹江律風,哪知這給了江律風機會,他順勢他夾在雙腿之間。
“彆動,乖一點。”
對方的聲音聽著有些壓抑,像是忍到極處,表情又是那麼可怖,陳最恍惚間像是見到了上輩子的江律風。
這讓他怎麼能冷靜下來!
“你在掙紮的話……”
江律風沒有將話全部說完,但陳最明白他的意思。
感受到身下的人情緒慢慢平靜下來,江律風鬆了點禁錮的力道,他側過頭埋在陳最的頸窩中,貪婪地深吸一口氣。
早在江律風發現自已重生的那一刻,他就規劃好陳最的人生。
他不能像上一輩子那樣,單刀直入的談條件,隻會嚇到他的醉醉。
這次他計劃好了一切,他可以用溫和,循序漸進,用陳最能接受的方式來接觸他。
其實,本來他可以忍足夠久的。
但是今天飯局上,陳最對他疏離又淡漠的態度,和對室友的親密、友好形成反差,上輩子一些不太痛快的回憶通通湧了進來。
腦海中那根弦突然就繃斷了。
突然,一刻也忍不了了。
“我沒惹到你。”陳最顫著音。
這次他都刻意避開了賬號,確確實實也沒去招惹江律風,他不敢往深處想對方這一反常的行為,究竟源自於哪裡的改變。
江律風手掌在他背後輕拍兩下:“彆抖了,你很怕我?”
“沒有。”陳最跟搶答似的,快速否認。
這口是心非的說辭,聽著讓人發笑。
江律風卻沒有笑,他問:“那就是不喜歡我?怎麼每次見到你,你似乎都在躲著我,反應那麼大。”
他說到最後,硬是把寶寶兩個字咽了下去。
江律風說話間,氣息輕飄飄吹在他的臉上,兩人太近了,陳最總不自覺緊張起來。
說是每次,其實他們重生之後就隻見了兩麵。
“不是,我們剛認識,我也沒有理由不喜歡你的。”陳最強作鎮定,他用商量的語氣道:“能不能先放開我,熱,這樣有點難受。”
他話說完,江律風也沒有接話,包廂靜悄悄的,隻有中央空調的吹冷氣的呼呼聲。
陳最難受地動了動,就聽到江律風開口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?”
“啊?”陳最沉默。
不是他瘋了,就是江律風瘋了。
就算是被逼到這份上,讓陳最承認自已喜歡江律風,他都說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