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誌文已成氣候,如果沒有周密的計劃和配合,秦凡著實不放心兩人去行動。
他已經承受不起再有什麼損失。
從候機廳出來,幾人便坐上了晏懷英的軍車,先送回鳳凰女和宇文向晚。
秦凡又到扁鵲堂提出一個小藥箱,就和晏懷英向戴河趕去。
“秦先生,不好意思,耽擱你的重要事了。”晏懷英心中很是愧疚。
秦凡笑了笑,很是灑脫。
“有些事錯過了還有機會再次重來,也有些事,一旦錯過了就永遠地錯過。”
晏懷英在心中默默點頭,他自然明白秦凡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這是醫生最重要的職業操守,生命大於一切!
通過這短短的接觸,晏懷英已經對秦凡有了一個深刻的了解。
雖說秦凡和晏萬有著一些小矛盾,但秦凡是一個就事論事的人。m.
並沒有因晏萬而拒絕,甚至連晏老的病嚴重到什麼程度都沒有問。
完全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去考慮。
僅憑這份心胸和涵養,都不是晏萬所能比。
從高速到戴河,隻花費了一個多小時就抵達了療養院。
軍車開到一處小樓前停了下來。
警衛員連忙跳下車,給晏懷英和秦凡拉開了車門。
秦凡緊跟著晏懷英走進一樓的大廳。
大廳中的人都是晏家的嫡係和晏老的老下屬,聽說晏老出現病危,全部趕了過來。
連晏萬也在人群中。
見到秦凡走進來,晏萬的目光很複雜。
他是萬萬沒想到,父親晏懷英風馳電掣般地前去請醫生,結果請來的是秦凡。
秦凡也看見了晏萬,他隻是停頓了一秒鐘便移開了目光。
晏懷英也沒有跟其他人打招呼,就直接帶秦凡走進了晏老房間。
“沙老,我把秦先生請來了。”晏懷英低聲說。
沙回舟站了起來。
他殫精極慮,消耗精力過度,站起來時竟然晃了兩晃。
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,“沙老,你快休息一下。”
此時的晏老已經是昏迷不醒,牙關緊閉,臉色蒼白。
“秦先生,沙老一直在等你過來,晏老現在的情況很危險,今天一直沒有醒過來。”
“這是因為體內的殘留彈片壓迫了血管…”
蘇雲深連忙把病情簡單地講了一下。
秦凡點點頭,表示已經清楚了。
他對蘇雲深說:“你先扶沙老出去休息吧,這裡交給我來處理,我需要安靜。”
沙回舟擺擺手,“有小秦在這裡就可以了,我們都出去吧。”
晏懷英深深地看了秦凡一眼。
“拜托了,秦先生。”
他轉身就和沙回舟走出了房間,又輕輕關上房門。
但晏懷英並沒有走遠,而是站在了門外。
沙回舟也沒有離開,而是讓蘇雲深給他搬來一把椅子坐下。
兩人牽掛晏老的病情,都不敢遠離。
秦凡走到床前,將晏老的手從被褥下輕輕拿出來,搭了個脈。
脈很弱,幾乎快感受不到。
用天眼看了看晏老的身體,這一掃視,便知道具體的問題在哪兒。
彈片壓迫體內血管,再加上臟腑老化,血管變得狹窄而脆。
氣血不通暢,形成血淤,從而發生堵塞。
越堵塞越痛,就成了一個惡性循環的結果。
以晏老80幾歲的年齡,來做這個手術,根本是不可能。
就好像一個老舊失修的堤壩。
堵住這邊,另一邊又會出事。
但對於秦凡而言,那就是比較麻煩而已。
他不僅有天眼,還有扁鵲老祖傳下的一針定陰陽,更有深厚的功德之力。
他仔細觀察了一下,彈片並不大,有小指甲大小,隻是位置比較棘手。
秦凡在房間思忖了片刻。
便不再遲疑,開始了他的治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