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太子殿下,父親從未虧待過我。”
王氏忘形的笑僵在臉上,耳畔的聲音還在繼續。
“父親身為侯爺時常忙碌,難免將我疏忽,可平日的衣食住行父親從未落下。隻是父親一忙,就讓姐姐抓住了空子來欺負我,姐姐從來隻在父親外出的時候欺負我,她還收買府上的下人,攔著我不讓告狀,所以父親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。”
“後來即使知道,母親身為姐姐的親生母親,每每都為姐姐辯護,或者吹吹枕頭風,姐姐欺負我的事也就翻篇了。”
說至一半,她還不忘撕心裂肺的咳嗽,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。
“殿下,若是父親無意做了錯事,一定也是母親和姐姐暗中煽風點火,還請殿下……咳咳,饒我父親一命,咳咳!”
嘖,奧斯卡欠她一尊影帝獎。
三段話,她就塑造了一個需要父親而飽受繼母繼女欺壓的可憐形象。
雖然是演戲,可其中的利弊關係,她一處也沒落下。
若想日子過得舒坦,渣爹靖安侯的身份可不能倒下。
她穿越來這一趟,可沒精力兩眼一眼就是乾,來了就是緣分,她隻想鹹魚躺,順便瞧瞧大魏的大好河山。
至於現在為渣爹解釋,也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當鹹魚,省的老有人打擾。
在原身殘留的情感裡,她能感覺,原身更痛恨著王氏母女。
雖然渣爹也是害死原身的幫凶,但她現在還沒本事把他們一鍋端了。
不如慢慢來,先借渣爹和色批太子的手除掉王氏母女。
話音落下,籠罩在薑威身上的徹骨寒意春風化雨一般消散,瞧著身旁目瞪口呆的王氏,他險些笑出了聲!
虧他以往如此寵愛王氏和薑雪。
結果呢,臨頭之時維護自己的,反倒是被晾在一旁的薑寒煙。
之前,是他瞧錯了人,從今往後,他定要好好補償薑寒煙。
太子殿下不是喜歡她麼,那就成全了她和太子,給薑寒煙未來一個天底下最尊貴女人的殊榮!
王氏回過神,剛要出聲,卻被太子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捂住嘴,直接拖了出去。
內室,聽到這的盛熤心中有了決斷。
“那好,寒煙妹妹先好好休息,孤去處理一些其他事,就不打擾妹妹了。”
……
前院正堂。
盛熤坐在主位上,臉色冰冷如霜。
“王氏,你還有什麼話可說?”
“冤枉!冤枉啊殿下,薑寒煙一定是害怕被薑威責罰,所以才這麼說的!”
王氏跪趴在地上,頭發淩亂,狼狽的如同潑婦。
盛熤冷笑一聲,當時薑寒煙根本不知薑威也在屋裡,怎麼可能害怕?
他沒了耐心,乾脆冷冷盯著薑威。
“靖安侯,這就是你的好夫人,你雖是無心,可寒煙確實因你受了委屈。這件事,你打算如何處理?”
薑威恭敬的回應:“殿下教訓的是,下官已知錯。”
說完,他轉身,剛才恭順的臉立刻變得陰冷無比,仿佛忽然間換了人。
“來人,王氏心腸歹毒,為母不慈,陽奉陰違害人無數,本侯今日就將她休棄,念其侍奉多年,送入家廟!
薑雪謀害親妹,屢教不改,實乃薑家之恥,本侯今日便讓她削發為尼,送回黔東老家古佛寺了殘此生,永世不得回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