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所謂了，死就死了，哪怕無人在意，哪怕不會有人銘記。</P>

他王月山，隻想隨心行事。</P>

至於聖城、仙宗那群所謂的仙人，誰能分出一絲心思到這邊城之上？</P>

那群老不死的，除了長生，眼裡哪裡還容得下其他東西？</P>

偌大人域，還不如獸族一個小族群團結，可笑至極，可笑至極啊！</P>

……</P>

潮州城外的一座山峰峰頂，林淺正在遙看這座深陷重圍的城池，麵露忿忿之態。</P>

在她身前，離仙宗掌教張雨黎神色如常，似是看不見眼前這血腥的場麵。</P>

“師父，我們真的不能出手幫忙嗎？”</P>

林淺語氣裡罕見地帶上了情緒，隻是這次，是央求。</P>

張雨黎頭都沒回，“不能。”</P>

林淺難以掩藏住臉色的失望，閉上眼睛，不再去看城門口低階修士與岩猿族的拚殺。</P>

當初父親和哥哥就是死在這樣的廝殺中，可即使他們拚儘全力，還是沒能守住城池，結果……</P>

偌大林家，隻有先前被送上離仙宗修煉的她活了下來。</P>

張雨黎歎了一口氣，她拿這個徒弟總是沒有辦法，看著清冷，實際上內心活動相當豐富，還是選擇給她解釋幾句。</P>

“你要知道，岩猿族可是出師有名，我們旁人要是插手，反而是給了其它獸族進犯人域的借口，到時候就是一片大混戰，北境還能不能存在都不一定了。”</P>

林淺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，但她也是從獸族屠城中死裡逃生的，如今親眼看到這種場麵，實在是……</P>

“師父，夜狼族不也是駐紮在邊境了嗎？憑什麼獸族它們能幫忙而我們不能？”</P>

身後一女子忍不住發問，語氣很急，顯然這句話也是憋了許久才敢說出來。</P>

“首先，那群惡狼並沒有出手，你也說了，人家隻是駐紮在邊境，連人域都沒進。其次，它們駐紮在這裡，反而是對潮州城是有好處的，起碼岩猿族會投鼠忌器，不敢打到底。”</P>

說到這裡，張雨黎回頭看了林淺一眼。</P>

“聽說這是清靈宗第三十四代弟子首席李長生的手筆，林淺，你可要向這個李師兄多多學習，這才是有大局觀的人才。”</P>

當然，她沒說出李長生與狼族交易的代價。</P>

她之所以知道，也是碰巧，但如果天下人知道，李長生會被口誅筆伐到死。</P>

林淺沉吟不語，既沒答應也沒反駁。</P>

“走吧，這裡不能多待，我們已經被幾雙眼睛盯上了。”</P>

說完，張雨黎率先飛出，身後幾人匆匆跟上，唯獨林淺回頭看了一眼戰鬥波動不斷的潮州城。</P>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