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長生聽了，麵色同樣變得沉重。</P>

雖然早有預料，但當真正麵對兩隻化形境靈獸的惡意時，撲麵而來的壓力依然能將人壓垮。</P>

至於王月山提這一嘴的目的也很簡單，是希望得到清靈宗的強者支援。</P>

可惜，這注定無法實現。</P>

不說那些老東西願不願意出手，更有可能獅子大張口。</P>

其實李長生和他一樣，拿那些古板的老東西毫無辦法，所以他隻能裝作聽不出來，自顧自地沉入思索。</P>

王月山明白這就是他的態度，也不為難他，簡單示意後轉身離開。</P>

在他身後，李長生無奈地目送著他遠去。</P>

如果真能叫到其他支援的話，他又怎麼會和狼族做交易，以至於……手上也沾染了同族的血。</P>

李長生下意識地撚了撚手指，心跳開始不受控製。</P>

那些凡人的哭嚎，一直回蕩在他的耳邊，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他。</P>

不過這也是應該的，敢做就敢當，李長生不是那種畏首畏尾的人。</P>

潮州城百萬凡人的性命，彆人能不理不睬，他做不到。</P>

哪怕是……可隻要對大部分人有利，犧牲一小部分人在所難免。</P>

李長生站到城牆邊，看向岩猿族大軍的眼神越發堅定。</P>

隻要把所有的靈獸都為那些犧牲者陪葬，那所有犧牲都是有意義的，包括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