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步流星走來,周身都散發著令人膽顫的冰冷氣息。
沈安白緊抿著慘淡的嘴唇,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,用無法穩定的聲音問道:“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房子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,她沒有什麼瞞著傅蕭衍的了。
他為什麼還這麼生氣?
傅蕭衍臉色沉鬱,眉頭緊鎖,眼底翻湧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。
他看向沈安白瑟縮的樣子,繃直唇角,“沈安白,你說什麼事情?”
在沈安白向後躲避的時候,傅蕭衍精準地鉗製住沈安白消瘦的下巴,強迫她的臉整個抬了起來,盛滿恐懼的瞳仁中倒映出他猙獰的麵孔。
“這麼快忘記自己移動血庫的身份了?”
沈安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,咬著下唇,強忍著的眼淚再也無法控製地掉了下來。
她哽咽道:“我身體不舒服,能不能不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手腕倏地收緊,沈安白驚悚地盯著傅蕭衍黑沉沉的臉,不停地搖頭,“就一次。”
傅蕭衍冷哼一聲,緊緊攥著沈安白枯瘦的手腕,猩紅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。
咚地一聲悶響傳來,傅蕭衍的心稍稍提起來幾分。
他側眸,看著趴在地上,狼狽不堪的沈安白,心收緊了幾分。
又在裝?
傅蕭衍臉上爬上一抹冷笑,他根本沒有多用力,她就這麼羸弱地倒在地上。
不會真以為他會可憐她吧。
太可笑了。
沈安白抽動著手腕,企圖從傅蕭衍的束縛中掙脫出來。
奈何與他的力氣相比,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鯰魚,根本沒有任何反手之力。
相反,她掙紮的越厲害,傅蕭衍對她越是瘋狂。
“啊!”
沈安白的臉揉成團,單薄羸弱的身子像是小雞仔一般讓傅蕭衍提了起來。
一隻胳膊讓傅蕭衍提著,她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拉斷了。
她痛苦的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,懸空的腳不停地擺動著,企圖找到落腳的地方。
看著沈安白痛苦不止的模樣,傅蕭衍笑不及眼底,“如果婉婉出什麼事情的話,我會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!”
“傅蕭衍,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嗎?”
沈安白身子抖動得跟篩糠似的,連說出口的話都在顫抖著。
她到底做錯了什麼?
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?
想離婚就這麼難嗎?
傅蕭衍唇角微勾,笑容戲謔,他貼近沈安白的耳畔,一字一句道:“我憑什麼放過你?”
“沈安白,你是不是忘記了。”
“我說過的。”
他壓低聲音,滾燙的呼吸拂過脖頸,卻讓沈安白汗毛豎起,“你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,這輩子你都彆想我從我的手中逃脫!”
苦澀的眼淚滾落而下,沈安白連哭都哭不出來,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。
醫院裡。
憔悴的沈安白任由傅蕭衍拽著,像是鬼魂一般跟在身後,引來不少人的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