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,馮婉倩嬌滴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,“姐姐沒事吧。”
她說著,咳咳兩聲,臉上皺成團。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傅蕭衍一個箭步上前,把外套罩在馮婉倩的身體上,“晚上風涼,彆受寒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她裹緊外套,擔憂地看著沈安白,眼圈逐漸染上紅色。
馮婉倩噘著嘴,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那般垂下頭,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而下,“都怪我,我就是個壞人。”
她眼淚綿密,“如果不是我霸占著你,姐姐也不會發燒。”
聽著她抽抽搭搭的哭泣聲,傅蕭衍心裡沒由來的煩躁,隻覺得她楚楚可憐的哭聲很聒噪。
“會沒事的。”
“彆擔心了,讓我在這裡照顧她就行了。”
馮婉倩為難道:“真的可以嗎?”
“嗯。”
捕捉到傅蕭衍眼中的不耐煩,馮婉倩笑容收斂幾分。
比起她,傅蕭衍還是更在乎沈安白那個賤人。
獨自回到病房後,氣急的馮婉倩抓起桌子上的裝飾花瓶砸在地上,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,心中怒火中燒。
“為什麼?!為什麼?!”
她怒不可遏地把地上的碎片踢開,隻要想到傅蕭衍關心沈安白的樣子就怒火中燒。
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沈安白那個賤人搶走傅蕭衍嗎?
絕對不可以!
翌日。
馮婉倩站在病房外,透過玻璃打量著病床上毫無知覺的沈安白。
區區一個發燒,到現在都沒有醒來。
肯定在偽裝!
她皺眉,嘩啦一聲推開病房門,目光陰毒。
今天她就要揭穿沈安白的偽裝!
馮婉倩快步走到病床邊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沈安白,琉璃色的眸子裡湧上怨恨與狠毒。
她捏住輸液的軟管,皮笑肉不笑道:“這都是你逼我的!”
拔下針頭後,沈安白眉頭下意識向眉心聚攏幾分,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刺激著麻木的神經,勉強讓沈安白找回一絲清明。
她眼睛睜開一條縫隙,朦朧中看到床邊麵目猙獰的人,心裡一咯噔。
“馮婉倩?!”
看到醒來的沈安白,馮婉倩微怔片刻,噗嗤笑了出來,“沈安白你還說你沒在演戲?”
如果不是她把針頭拔下來,指不定沈安白要怎麼勾引傅蕭衍呢!
沈安白扶著額頭,注意到吊瓶和手背上冒出的血珠子,知道此刻身處醫院。
“我沒有演戲!”
她腦袋裡嗡嗡地響個不停,疼得快要炸開了那般。
馮婉倩冷嗤,“還說沒演戲?”
“我如果不把針頭拔下來,你還想偽裝到什麼時候?”
“你騙得過傅蕭衍,騙不過我!”
她淬了毒的眸子緊盯著沈安白,冷岑岑地笑道:“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