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自為之。”

扔下這句話，江菀寧咯咯笑著，輕飄飄地走了。

馮婉倩棍子似的杵在原地，拳頭緊緊捏著，煞白的臉上五官猙獰，眼中燃燒著洶洶怒火。

不就是奧格麗鑽石和首飾套盒嗎？

她一樣可以用！

為了發泄心裡的怨氣，馮婉倩開始在商場瘋狂刷卡購物，買的奢侈品五個人提著都夠嗆，堆起來有小山那麼高了。

哪怕如此，她心裡還是很不安。

馮婉倩盯著屏幕上的電話號，思來想去，還是撥了過去。

聽著話筒那邊機械的嘟嘟聲，她咬著指甲，不安地來回走動，“對不起，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，請……”

馮婉倩又撥打了第二通，還是無人接聽。

不安和恐懼像是迅速膨脹的氣球，近乎要將她占據了。

她捏緊手心，嘟嘟兩聲後，話筒那邊傳來傅蕭衍的聲音。

馮婉倩如釋重負，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問：“蕭衍，你很忙嗎？我突然打來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你了。”

“沒有，怎麼了？”

剛開始傅蕭衍並不想接電話，馮婉倩一連打了好幾個，他以為出了什麼事。

馮婉倩開始醞釀情緒，聲音裡帶著哭腔，還強顏歡笑道：“沒事，真的沒事。”

說著，眼淚簌簌落了下來，“蕭衍，對不起，我不該給你添麻煩。”

不等傅蕭衍回答，她果斷掛斷，在心裡開始倒數。

數到六的時候，傅蕭衍的電話如期而至，她勾起一抹冷笑，接通後又苦皺下臉，“蕭衍你不忙了嗎？怎麼又打來了？”

傅蕭衍冷肅地問：“到底出了什麼事情？”

“為什麼哭，是不是誰欺負你了？”

她深吸口氣，佯裝平複心情後才說：“沒有啦，是我自己的問題。”

她按著胸口，眼淚又落了下來，“是我自尊心太強了，承受不住彆人的嘲諷，嗚嗚嗚，蕭衍我真的沒事。”

馮婉倩邊梨花帶雨邊磕磕巴巴地複述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
“蕭衍我不是虛榮的女人，你是最了解我的，我隻是受不了彆人拿奧格麗鑽戒來嘲諷我。我甚至想到你不再像從前那麼愛我了，也對啊。”

她苦笑著自我安慰，“我們兩個已經是過去式了，我應該祝福你和姐姐才對。”

“對不起，傅少。”

她鄭重地改了稱呼。

傅蕭衍慌了，“你想要的我都給你買，婉婉，彆哭了。”

聽到他應下，馮婉倩的眼淚非但沒止住反而落得更厲害，“蕭衍你不會覺得我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吧。”

“我不想被你誤會，一個鑽石而已……”

“不會，婉婉是最好的。”

傅蕭衍耐著性子哄了好一會兒，馮婉倩才破涕為笑。

掛斷電話，傅蕭衍盯著息屏的手機，胸口跟堵了石頭似的沉悶。

耳邊縈繞著馮婉倩哭哭啼啼的聲音，他眉頭向眉心攏了攏，不由自主地看向沈安白臥室的方向。

他搜尋著記憶，從結婚到現在他好像沒送過沈安白什麼奢侈品，除了結婚時送的奧格麗鑽戒和奧格麗首飾套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