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炎說著把蘇晚晚當成朋友,但男人的直覺告訴他丁炎的心思沒那麼簡單。
“胡說八道什麼?”
他強顏歡笑地回應柯墨珩,“我專心工作,沒有心思考慮什麼情情愛愛。”
“而且。”
丁炎頓了頓,眼底閃過一抹細不可查的悲涼,“我隻把她當朋友。”
說完,他垂下眼,端起咖啡掩飾性地喝了一口後,看向咖啡店外走過的人們,“她對我而言很重要,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
“如果她同意和我結婚,到時候要祝福我。”
丁炎怔了怔,許久才笑著說:“好。”
又寒暄了幾句,柯墨珩起身離開,丁炎呆滯地坐在位置上,看著柯墨珩的位置,心裡感覺缺了一塊兒。
原先鮮活跳動的心臟就跟被人挖走了似的,現在的他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,
丁炎雙手抱著杯子,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即將和自己的好兄弟結婚,一股無言的痛苦開始心底蔓延,呼吸間都是痛苦的。
他就是個懦夫!
在柯墨珩問他的時候,他連說出喜歡的勇氣都沒有。
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和蘇晚晚在一起?
或許從一開始,他就注定要和蘇晚晚錯過吧。
丁炎皺著眉,苦笑著將涼卻的咖啡一飲而儘。
下午的時候,蘇晚晚照常帶著小湯圓出門遛彎。
白朝雪氣勢洶洶地攔住她的去路,一對琉璃色的眼睛怒不可遏地瞪著她。
蘇晚晚氣定神閒地問:“白小姐,有事嗎?”
白朝雪有些意外,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柯墨珩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。”
白朝雪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狠厲,唇角抽動兩下,向前逼近了一步。
“就算他告訴你了又有什麼用?”
她捏著拳頭,眼睛逐漸變得猩紅,“他愛的人隻有我一個!”
蘇晚晚麵不改色地拉著嬰兒車向後退了半步,以此和白朝雪拉開距離,“我沒空和你在這裡討論愛不愛。”
都是在浪費時間。
她轉身想走,白朝雪不依不饒,“你是不是要和柯墨珩結婚了?”
她聲音發著顫,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。
蘇晚晚淡淡地嗯了聲,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,“看來你的消息挺靈通。”
“我們是有打算結婚了。”
本以為這樣白朝雪就會鬆手,誰知道她表情變得更加猙獰,尤其是那眼神兒,仿若要把蘇晚晚生吞活剝了。
她掐著蘇晚晚的手,眼底翻湧著恨意,“是你一直黏著柯墨珩!”
“不然他怎麼會和你結婚?”
蘇晚晚麵無表情地甩掉她的手,有些不耐煩地說:“白小姐,請你搞清楚。”
“我和柯墨珩是自由戀愛,我還生下他的孩子。”
“而且我沒有能力綁著一個男人,如果他真的喜歡你,為什麼還會和我結婚?”
“你認清現實吧,你們兩個早就結束了,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。”
她繞開白朝雪,推著嬰兒車沉著臉向前走。
白朝雪歇斯底裡地追上蘇晚晚的腳步,“胡說!”
“他沒有忘記我!”
她想再抓住蘇晚晚的肩膀,不等碰到,啪的一聲脆響。
白朝雪的手腕霎時紅了一塊兒,她皺著眉,嘶地倒抽口冷氣,然後皺著臉將手縮了回去。
緊接著男人略帶薄怒的聲音傳來,“你在乾什麼?”
“彆碰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