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啊,千萬彆自己氣自己,氣自己隻會讓你越來越痛苦,還會生病,不值得。”
沈安白聽著程芝蘭的話,眼周頓時紅了一圈。
她咬住下唇,用力點頭,含著淚點頭,“謝謝媽。”
“我們都是一家人,你在這裡和我客氣什麼?”
在兩個人聊天時,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。
程芝蘭拉著沈安白快步走上前,焦灼地問:“醫生,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了?”
醫生表情凝重,沈安白和程芝蘭心裡同時一咯噔。
尤其是程芝蘭,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。
她雙手握緊拳頭,不安地看著醫生
“患者的情況很不好,他的神經受損嚴重,以後情緒和行為可能都無法控製。”
程芝蘭渾身一震,顫聲問:“醫生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好端端,他怎麼會神經受損?”
“以前他一直都很正常,怎麼會……”
醫生凝重地說:“不知道患者之前有沒有受過傷。”
程芝蘭擰眉,“受過傷。”
沈安白也想起來了,她和傅蕭衍結婚這麼久,受傷最嚴重的還是那次她被綁架。
她倒抽口冷氣,身子又冷了半寸。
“不會真的是那次吧。”
醫生繼續說:“讓傅先生神經受損的傷並不久遠,大概有幾個月的間隔。”
醫生的話,印證了沈安白的想法。
她頓時感覺一陣眩暈襲來,身子晃了晃,想要摔倒。
如果不是程芝蘭及時攙扶住她,她恐怕真的要栽倒在地上。
原來是因為她。
沈安白心中愧疚不已,如果不是她,傅蕭衍根本不會神經受損。
她捏著手心,望著醫生,顫聲問:“醫生,我想問你。”
“神經受損的症狀是什麼?”
醫生歎了一聲,解釋道:“患者神經受損的話,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和情緒。”
“他也許會因為一件小事就做出過激的行為。”
“患者以前脾氣就不好的話,神經受損後會更加歇斯底裡。”
聽著醫生的話,沈安白回想起回來後的種種。
傅蕭衍的行為可以說和從前如出一轍,但是現在的他的確比之前更瘋狂了,做出的事情不像是一個人。
難道這和他神經受損的原因有關嗎?
“患者已經脫離危險了,再休息一會兒就能醒來了。”
“你們去看患者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說的話,不然會激怒患者,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沈安白和程芝蘭一起點頭。
在醫生離開後,沈安白失神地坐在椅子上。
她呆滯地看著遠處,大腦一片空白,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。
程芝蘭知道沈安白在自責,不過這件事她並不認為錯在她。
“你不要想那麼多,這件事和你關係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