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片刻，他克製心底的恐懼，從戚銘輝的身後站出來。</P>

戚銘羽拿出在局裡麵對手下的威嚴與鎮定。</P>

他眼神冷厲地盯著戴馨馨，沉聲問：“你是人還是鬼？”</P>

戴馨馨渾身僵硬地坐著，雙手死死攥著裙邊，聞言下意識去看蘇晚棠。</P>

摟著傅司宴脖子，故作親昵的蘇晚棠，對她輕輕眨了眨眼。</P>

“你實話實說就好。”</P>

戴馨馨鬆了口氣，視線掠過戚銘輝去看戚三少。</P>

她說：“我現在是人，是蘇小姐救了我。”</P>

戴馨馨站起身，把胳膊伸出去，“不信你可以摸摸我，我的皮膚是熱的，還有心跳。”</P>

期間，她偷偷瞄了一眼滿身官威，氣度不俗的戚銘輝。</P>

她沒有說實話，因為有私心。</P>

戴馨馨不想讓金主爸爸知道她鬼魅的身份。</P>

她是認識戚銘輝的，曾經坐在金主爸爸的車上，看到他跟段先生站在路邊交談。</P>

這個喊金主爸爸表叔的青年，聽說早就踏入宦海，地位比帝都一把手還讓人忌憚。</P>

戴馨馨怎麼也不會想到，會在這裡看到金主爸爸的表侄。</P>

她有些慶幸，彼此沒有麵對麵見過，不會被認出身份。</P>

戴馨馨心底有事，看了一眼戚銘輝，快速低下頭。</P>

她沒看到戚家兄弟二人，因為她的話表情有多震撼。</P>

戚銘輝、戚銘輝眼神古怪熱切地盯著蘇晚棠。</P>

死而複生的能力，何其恐怖。</P>

蘇晚棠是怎麼做到的？</P>

他們不敢想象，一旦被人知道這件事，將會造成多大的轟動。</P>

戚銘羽率先忍不住開口了，聲音極力保持鎮定地問。</P>

“那具屍體已經麵目全非，你是怎麼做到的？”</P>

蘇晚棠瞥向低垂著腦袋的戴馨馨，沒有為她遮掩的意思，直言不諱地說。</P>

“她騙你們的，她還是鬼，隻是看起來跟人一樣。”</P>

戚銘羽的臉色沉下來，氣笑了：“你在開什麼玩笑，我看起來像是傻子嗎？”</P>

先是大變活人，說戴馨馨沒死，戴馨馨則說是蘇晚棠救了她。</P>

這兩人唱雙簧耍他玩呢！</P>

坐在對麵的戴馨馨麵色紅潤，有血有肉，還有影子。</P>

這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女人，可蘇晚棠說她是鬼。</P>

鬼的模樣，戚銘羽昨晚見過的，沒有影子，模樣蒼白鬼氣森森的。</P>

蘇晚棠站直身體，手覆在輪椅上，笑眯眯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戚銘羽。</P>

“昨晚戴馨馨的死亡地點，在紫禁城中軸線的龍脈區域，她死後亡魂吸收地下的龍脈氣運，有幸幻化人形。</P>

被龍脈反哺的靈魂與普通鬼魂不一樣，他們跟正常人一樣，戴馨馨除了擁有無限壽命，她本質上隻是比人類長壽，容顏不老的鬼魅。”</P>

蘇晚棠不可能把傅司宴天生靈體，以及逆天能力告知戚家兄弟。</P>

龍脈氣運反哺鬼魅，幻化人形，這個說法站不住腳。</P>

可蘇晚棠不在乎，信與不信不重要，反正人她是救了。</P>

戚銘羽瞪大了雙眼，嘴巴也張得大大的，完全愣住了。</P>

戚銘輝的表情也不遑多讓，沉穩容顏被震撼取代。</P>

兄弟二人都有點懵逼。</P>

蘇晚棠所言對他們來說，就是天方夜譚，奇幻得讓人感覺不真實。</P>

戚銘羽用力按揉著太陽穴，眼神詭異地盯著略顯心虛的戴馨馨。</P>

他微微眯起雙眼，直覺有問題，試探地問。</P>

“你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嗎？”</P>

戴馨馨抬頭看了他一眼，搖頭說：“不記得了。”</P>

對上戚銘輝看過來的探究視線，她既驚恐又心虛地低下頭。</P>

戴馨馨的表情變化，被戚家兄弟二人看在眼中。</P>

戚銘羽壓下心底的排斥，繞過長桌來到戴馨馨的麵前。</P>

他頂著一張風流，略顯痞氣的臉，笑眯眯地問：“我可以摸摸你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