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顯允聞言點頭，神色有幾分鬆動，心情好多了。</P>

楚雲韶往屏幕前湊了湊，壓低了聲音“江大少爺，你不會是因為彆人說了一句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苦惱吧？”</P>

他不說話，顯然她說準了。</P>

“你彆太幼稚啊，江小魚。”她用水衝走自己臉上的泡沫，露出一張白嫩的臉“有錢能使鬼推磨，你這麼有錢，你可以建個公園就把天鵝跟蛤蟆養在一起，這樣有錢能使蛤蟆吃天鵝。”</P>

江顯允看著她的臉發笑。</P>

那老頭說的對。</P>

這不是天鵝是什麼？</P>

確實是隻小天鵝，還是他最渴望擁有的那隻。</P>

“我明天去接你？”他問。</P>

楚雲韶“噝”了聲，直接說“我明天有重要的事，不用來接我了。”</P>

江顯允繃著唇角“有什麼事比我更重要？”</P>

“比你重要的事多了。”</P>

他冷笑“你最好重新組織語言，不然你知道的。”</P>

“吃飯，睡覺，工作，娛樂等等，都比你重要太多了。”楚雲韶抽了張紙往自己臉上一撲“我說的是事實。”</P>

“嗯。”江顯允漫不經心繼續補了句“我想親你也是事實。”</P>

“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正經事，你工作睡覺吃飯樁樁件件哪件不比我更重要？”</P>

“那沒辦法，我做這些你所謂的正經事就是為了乾你這件所謂的不正經的事。”</P>

楚雲韶舔了舔嘴唇，拿起手機走到房間扔到床上，半天不知道說他什麼好。</P>

乾脆不說好了。</P>

“寶寶”他在那邊故意壓低聲音撩她“我想看看你，想你了。”</P>

“你神經出問題了，你去醫院看看吧，真的。”楚雲韶沒去撈手機，攝像頭依舊對著天花板上那頂大燈。</P>

“寶寶”</P>

“寶貝”</P>

“乖寶”</P>

“想看看你。”</P>

他一連三聲，撒嬌愈來愈熟練，聲音又委屈又可憐，關鍵還有一張帥臉，臉上還因為不理他而浮現出憋屈的神情。</P>

楚雲韶被他喊煩了，無奈的歎口氣勾著嘴唇把手機拿起來“你到底要乾嘛？你整天撒嬌，每天給你打電話你都玩那套。”</P>

話雖是責備，臉上卻帶著笑。</P>

“沒辦法，誰叫你就吃這套呢？”他口吻驕傲，仿佛自己會撒嬌是天大的本領。</P>

“你少信口雌黃，血口噴人啊，你哪隻眼睛看我吃這套了？”</P>

“兩隻眼睛都看到了。”</P>

“那我就把你兩隻眼睛都挖出來，反正長著也沒用。”</P>

江顯允看著她，靠在床頭笑，眼裡夾雜著細碎的光，溫柔又繾綣，微微張嘴“沒了眼睛你還會喜歡我嘛？”</P>

“不會。”楚雲韶毫不留情的開口“有眼睛不喜歡，沒眼睛更不喜歡。”</P>

“騙人。”他笑的胸腔都在顫動，領口上的扣子解了兩顆，懶散躺在床上的樣子性感撩人“你明明就很喜歡我，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我親你的時候你不會躲開，甚至還回應我，為什麼我抱你的時候你那麼喜歡？”</P>

楚雲韶被他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“你閉嘴，你再說你下次不要親我抱我了。”</P>

他偏不，像個小孩似的，一遍一遍的重複她喜歡他的證據，一次一次翻著回憶的倒帶，試圖在往事裡找到新的她喜歡他的證據，為自己在愛的法庭裡的那場談判增加籌碼。</P>

楚雲韶聽著他在那邊低聲的碎碎念念，嘴上說著不想聽，卻字字句句都留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