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不要去我的醫院工作？”她問。</P>

楚雲韶轉頭“一個月多少錢？”</P>

“老子免費給你治病做心理治療掏錢給你買藥收你做學生的時候，你怎麼不給我錢？”</P>

“師傅對不起”她雙手合十道歉“是我不知好歹。”</P>

“一個月坐診時間超過50小時給你三千，時間靈活，沒超過不給錢。”</P>

楚雲韶砸吧嘴“行吧。”</P>

次日。</P>

斯布坦科醫院大廳內擠滿了人，他們大多是患有一些患有心理疾病的孩子的家長，互相推搡著想掛專家號。</P>

楚雲韶和印尼都被安排進來，她是坐診醫師，他是助理。</P>

倆人太年輕，沒人掛號，乾脆坐著閒聊。</P>

“你一個月多少錢？”楚雲韶一邊看論文一邊問他。</P>

“五千。”</P>

楚雲韶抬頭蹙眉“我賣的比你還便宜，我就值三千。”</P>

“你跟我比什麼比？你有人才補貼帝都大學任教還有研究院，你一個月兩萬往上，我就這五千。”</P>

“你放屁，你幫心理係的人改論文，收那麼貴，彆以為我不知道。”</P>

印尼上前拉她的手撒嬌“請你吃烤冷麵一個月，你彆告訴師傅。”</P>

“成交。”楚雲韶拍了拍手站起來“回研究院，走。”</P>

倆人打開門，按下開關，一樓她的名字立馬就熄了。</P>

“你幫我看看我的論文唄。”印尼挽著她的手。</P>

“發給大師兄。”楚雲韶拒絕“我忙的很，他閒，天天到處調研還到處玩。”</P>

“哎呀，師姐我求求你。”</P>

“不幫，你……”</P>

突然一隻白色粉色舌頭在空中晃蕩狗耳朵搖搖擺擺的白色薩摩耶，滿臉興奮的穿過一個又一個人從轉角處徑直朝她撲過來。</P>

“汪汪”它兩隻前蹄緊緊的抱著她，衝身後喊。</P>

江顯允逆著光從轉角處那扇門走出來，穿著一件黑色寬鬆短袖襯衫，雙手插著褲兜，神情無波無瀾，看見狗趴在她身也沒上前抱下來。</P>

楚雲韶看見狗的那一刻就呆住了。</P>

它不是小狗了，好大一隻，毛都有些硬，看起來有點老。</P>

他也是，她記不清楚十年前的他是什麼樣子了，但是現在的他找不到當初一丁點的影子，五官更加淩厲，身上的運籌帷幄的上位者氣質更加明顯了。</P>

他們都找不到當初的影子。</P>

印尼幫她把狗弄下來，挽著她“姐姐，我們走吧。”</P>

狗嗚咽了一聲，尾巴垂下來走到他身邊靠著他，圓乎乎的眼睛裡似乎有點淚水，他伸出手安撫它，無名指上戴了顆鑽戒，很明顯的情侶款。</P>

楚雲韶心突然難受起來，低下頭舔了舔嘴唇，從始至終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眼。</P>

天意弄人，離彆無兆而至，重逢猝不及防。</P>

經過他身邊的時候，他突然攥住她的手，聲音有些乾澀“你養的狗見人都知道搖尾巴打招呼，你比狗還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