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他們後來都怎麽樣了嗎？”江持錦看向許常依，聲音帶了幾分憂傷。

許常依輕輕捏著他的手：“除了成功的實驗體，其他估計都死了吧？”

“大部分是這樣，但還有很多失敗的實驗體活了下來，隻是大都人不人鬼不鬼的，在這個世界上，他們是異類，被可憐著，也被忌憚著，醫生幫不了他們，研究人員好奇他們，他們被安排在收容所裏，我想救他們。”江持錦聲音很輕，眼中染上了些紅血絲，眸子澄澈透亮，像那尚好的玉琉璃。

“我想讓他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許常依摸了摸他的腦袋，江持錦抱著她蹭了蹭，

許常依突然想到了什麽，摸他腦袋的手一頓：“我記得阿錦當時他們對你做的實驗是成功了的，現在身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？”

“被改造後，我的五官感受變得很敏銳，擁有了超強的記憶能力和學習能力，就是見到的，聽到的，聞到的，感受到的，都會深深刻在我的腦子裏，我想學的，隻要稍加思索，就能學會。”

許常依手摟住了他的腰，凜冬的天再冷，他們倆的身上在此刻也是暖和的。

許常依道：“所以超強的記憶力讓你每天晚上都很難入睡，紛繁雜亂的嘈雜場合也會讓你很難受對嗎？”

“嗯。”他聲音輕輕軟軟的，像一陣風般。

“那我以後可得好好照顧我矜貴的小男朋友。”

江持錦耳尖紅了紅，把額頭湊到了許常依嘴巴處碰了碰，鼻子偷偷吸了一口她脖頸間的氣味，那是一股淡淡的夾雜了薰衣草香的氣味。

兩人又在學校裏逛了一會，正巧遇上了一個認識江持錦的教授。

對方見到江持錦，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不麵子的，直接邊喊著邊大步走了過來，臉上都是笑嗬嗬的。

“誒，我記得你，少年班裏最出色的孩子，叫江持錦是吧。”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些激動，眼裏全是對年輕人的欣賞。

畢竟能進少年班的孩子，基本都不簡單，可以說能被選上的基本個個都是天才級別的。

江持錦微微鞠了一躬，禮貌又恭敬：“曹教授好。”

“啊，你還記得我啊，今天怎麽來我們學校了？”

“來看看，或許不久後我也能成為您的學生。”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，絲毫看不出他在許常依麵前容易害羞又乖軟勾人的模樣。

曹教授兩眼冒光：“你要來我們學校啊？那可真是太好了，真沒想到你會選擇進醫學院，我還以為你這樣的孩子會去京大搞學術呢。”

“比起純學術，我更喜歡知識與實踐相結合。”

曹教授笑嗬嗬的，一時太激動，這才注意到了江持錦旁邊的許常依，禮貌性問了句：“這位是？”

許常依饒有興趣地看著他，小男朋友會怎麽介紹她呢？

江持錦抿了抿唇，回道：“她是……我的姐姐。”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姐姐。

曹教授隻點了點頭，又聊了幾句，還加了聯係方式才走了。

許常依握住了他的手，江持錦道：“姐姐，以後隻有我可以這樣叫你可以嗎？”

許常依捏了捏他的臉，調笑道：“可是有個葉家妹妹也喜歡叫我姐姐呢。”

江持錦手指微微蜷縮著，小聲道：“那你不可以讓別的男孩子叫你姐姐。”

“哦。”許常依應了一聲。

江持錦垂眸，任由許常依拉著往前走，見到許常依這樣的反應有些委屈，隻別過臉說了句：“姐姐要是不願意，就……就當我沒說過好了。”

許常依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，輕笑了聲：“你都這樣說了，我不答應都像個罪人。”

“姐姐不用這樣為難自己。”江持錦抿了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