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裏要看好,每日放出的香露要有數,別惹出麻煩來。”
王天德點頭應了,此時他不敢和沈安說笑。
“宮中若是有人出來,就讓他來找我。”
王天德一一應了,沈安隨即就去打造家具。
“賒賬?”
木匠就像是看白癡般的看著沈安,“賒賬可以,可至少得是五品官以上,否則誰敢賒賬?”
沈安家中的錢在折騰完香露之後就所剩無幾了。
所以他別無選擇。
“我是沈安。”
“沈安是誰?”
沈安以為自己很有名,可卻被木匠給歧視了。
“炒菜是我弄的,剛開的香露店也是我弄的。”
這個沒得哄騙,所以木匠馬上就轉變了態度,甚至還願意降價,但要求沈安必須寫一幅字。
尼瑪!這貨竟然知道邀請名人打廣告了?
沈安板著臉,卻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,一點兒節操都沒有。
然後家具就源源不斷的給送到了家裏。
果果興奮的在一路跟著,看著那些家具被抬進來,然後被擺放在各個地方。
到處都要家具,沈安麻木的看著壯漢們在搬運,再也沒了欠債的心慌。
“郎君,這些得值不少錢啊!”
莊老實卻覺得沈安花錢太大手大腳了,沒有規劃。
“都是賒來的。”
沈安的回答讓莊老實差點噴血。
“香露生意今日少說能賺上千貫。”
沈安的話讓莊老實差點一屁墩跌坐下去。
他不敢相信的道:“郎君,就是您鼓搗的那個酒?”
酒個屁!
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是香露,酒的事不許泄露。不然被人學了去,咱們家用什麽賺錢?”
莊老實馬上就放低了聲音,但卻掩飾不住顫抖:“郎君,真的能掙那麽多?”
“今日第一天,肯定掙得多,慢慢的就會回落,不過依舊是棵搖錢樹。”
莊老實喜得笑開了花,果果也帶著花花一路跑過來,抱著沈安的大腿要好吃的。
“今日算是喬遷之喜,弄些好菜,晚上大家一起好好吃一頓。”
“好!”
果果先叫了好,沈安笑著摸摸她的頭頂道:“我這兩日沒注意你,可是放羊了啊!回頭描紅得撿起來。”
果果馬上就苦著臉開始撒嬌,說自己有多辛苦雲雲。
……
香露對於婦人來說就是恩物,而以往大食國的舶來品數量太少,價格太高,所以格外珍惜。
“城中有人在賣香露?”
“娘子,沒錯,好些人都買到了。”
“咋樣?”
“香,他們說比大食國的薔薇露都香。”
“官家呢?”
“官家在打盹……”
“這個……去給陳忠珩說說,別明說,暗示一番即可。”
“……”
宮中的趙禎正在品詩,不時讚嘆幾句。
“自去何郎無好詠,東風愁寂幾回開,這分明就是說自己懷才不遇嘛!”
趙禎笑道:“少年人終究是憋不住,這不就作詩來向我發牢騷來了。”
陳忠珩諂笑道:“官家,那沈安也不學好。當年柳永就是牢騷滿腹,可後來還不是乖乖的來考試?最後還是您給了他官兒做。他當時得意洋洋的去上任,什麽牢騷都沒了。可見這人啊!他都想做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