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去摸刀,姚鏈卻從身後抱住他,低聲道:“郎君,是宮中的人。”
剛才這一瞬,沈安的眼睛都紅了。
他放鬆下來,結果就看到了後麵的一個男子,正是以往跟著陳忠珩出宮的侍衛。
而躲過他一拳的男子一臉正色的道:“沈郎君拳法精湛,若非我剛才正好偏頭,怕是要被打個半死……”
這人有前途啊!
沈安微笑道:“哪裏哪裏,隻是普通罷了。”
侍衛近前,正準備說話,突然眸子一縮,就伸手去抓沈安。
而站在沈安邊上的姚鏈也感到了危機。
“郎君……”
沈安在侍衛的眼中看到了絕望,就像是電視裏的那樣,但比那更傳神。
臥槽!
沈安剛想轉身,就感到後腰被捅了一下,然後……
然後姚鏈就撲倒了凶手,侍衛悲痛的道:“這下怎麽回宮交代啊!”
沈安的身體搖晃了一下,侍衛急忙過來扶住他,說道:“沈郎君別怪我,要怪就怪遼人太奸猾……我這次壞了事……估摸著要被趕出宮……”
“咦!”
侍衛自言自語了一會兒,地上的潑皮已經被捆住了,他才發現異常。
“沈郎君你還不倒?”
“倒個屁!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,就隻顧著自己的前程,可想過我的難受嗎?”
沈安捂著後腰罵道:“這人也缺大德了,竟然用那麽大的力氣……哎喲!我一直以為有東西擋著不疼呢!”
侍衛不敢相信的轉到了沈安的身後,見到衣裳破了一個口子,可卻沒血流出來,就納悶的道:“沈郎君的運氣那麽好?難道是骨頭擋住了……”
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這人應該馬上帶到皇城司去,用酷刑,交代了也繼續用刑,我的腰啊!”
地上的潑皮開始喊饒命,周圍的人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,隻是在圍觀。
侍衛低頭道:“沈郎君,涉及到遼人,皇城司不好辦咱隻能正大光明的弄到開封府去。”
“這不是坑老……這不是坑包知府嗎?”
侍衛無奈的道:“隻能這樣了。”
這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套路,當街被發現,那就隻能走公對公的途徑,一切明朗化。
一行人到了開封府,得了消息的包拯急匆匆的出來,見沈安扶著腰,就罵道:“叫你別逞強別逞強,這下好了,去叫了郎中來。”
沈安拱手道:“多謝包知府關心,我這裏無礙。”
“不是說被捅了嗎?”
包拯皺眉過來,然後用手指頭捅了一下沈安的後腰。
“哎呀!”
包拯抱著手指頭,五官都疼的扭曲了起來。
沈安尷尬的道:“隻是……隻是個小東西罷了。”
“什麽東西?”
沈安緩緩解開衣裳,然後反手一抓,哐當一聲,一個東西就掉了下來。
包拯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的東西,然後俯身撿了起來,訝然道:“你……你竟然早有防備?”
他本想說你竟然這般怕死,話到嘴邊卻又改了。
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他話裏的未儘之意。
這人……真的是奇葩啊!
沈安卻理直氣壯地道:“先前家中護院發現有人在盯著,等了一宿沒動靜,我再不出來,一個月就能把自己活活嚇死。”
“為何這般說?”
包拯在思索著此事的手尾,卻很頭痛。
沈安振振有詞的道:“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?那人豈不是要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