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走到了趙仲鍼的身邊,然後大聲喝道。
從事情發生到現在,周圍無人敢出聲阻攔,所以三個遼人有一瞬失神,被楊沫機警的趁機衝了出來。
他站在了沈安和趙仲鍼的身前,喘息道:“小郎君隻是砸了個瓷瓶。”
“好。”
沈安見他的背上有一條刀痕,鮮血在緩緩流淌著,差點忍不住呼了趙仲鍼一巴掌。
趙仲鍼也有些悔意了,但卻不肯承認,隻是說道:“我氣不過,就砸了個瓶子。”
小孩子覺得自家被欺負了就去砸仇人家,這種事兒沈安小時候也做過,所以他能理解這種感受。
“可這是外交啊!”
沈安憋住了外交無小事的準則,迎上了遼人使者。
“這是對大遼的挑釁。”
一句話就傲慢的把此事給定性了。
趙仲鍼衣裳華麗,而且有持刀隨從跟著,所以遼人判定他是權貴子弟,否則楊沫早就被亂刀砍死了。
“孩子失手了而已!”
沈安可不會承認什麽,趙仲鍼還想說話,被他瞪了一眼。
“乾什麽呢!”
巡檢司的人出現了,懶懶散散的。
“小郎君……”
等看到趙仲鍼和沈安後,巡檢司的人傻眼了。
“你們處置不了,去請了包公來。”
哪怕再不願意帶累包拯,可這個時候沈安也別無選擇了。
大概是得了消息,包拯沒多久就趕到了。
“砸了使館大門?”
包拯覺得這事兒麻煩了,挑釁的過頭了些。
沈安指著碎片道:“是在台階那裏。”
“不,是大門!”
使者的眼珠子幾乎不會轉動了,但語氣中卻帶著戾氣。
這才多久啊!這貨竟然就快瘋了?
沈安心中大快,但趙仲鍼為他出頭來砸使館的事卻很麻煩。
沈安扯著嘴角笑了笑,說道:“這裏到大門就那麽點距離,他若是要砸大門……”
“去見你們的皇帝說話!不然今天就血洗了汴梁城!”
包拯指著碎片的地方說道:“都在台階上,這個可無法抵賴,至於陛下那裏,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。”
使者笑了起來,有些陰森森的感覺,他重複說道:“要見皇帝,不然血洗了汴梁城!”
“這貨瘋了。”
沈安低聲道:“陛下那邊還是不見了吧。”
包拯低聲道:“遼人挑釁也不是一日兩日了,不處置好陛下就無法安寢,所以這兩日必定是要見的。”
這時趙仲鍼在兩人的身後說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當……”
啪!
沈安終於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,然後對使者說道:“你們中間該有人認識我,我是沈安。你們那一刀沒捅死我,現在還想汙蔑我弟弟嗎?”
哦!
圍觀的人這才知道了始末。
按照使者和遼人往日那傲慢的尿性,他們此刻就該發作了。
可使者依舊是眼珠子不動,陰森森的道:“這是對大遼的挑釁,我要見宋皇當麵表達大遼的憤怒,否則大軍頃刻南下,馬踏汴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