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沫振振有詞的道:“那不是……咦!宮中的。”
他馬上束手而立,而姚鏈看到一個宮裝女人被人攙扶著下了馬車,就歡喜的道:“這是給我家郎君送媳婦嗎?”
我打!
正好送趙仲鍼出來的沈安聽到了這話,就一腳把姚鏈踹了出去。
那個宮裝女人看著二十餘歲,長得還算是可人。
她剛下馬車就聽到了姚鏈的話,不禁腳下一軟,幸而邊上有宮女扶住了。
“趙尚書,您站穩了。”
尚書?
這下沈安真的是傻眼了。
所謂尚書,就是宮中的尚宮,排在第二等,位高權重,是協助皇後處置宮中事務的女官。
這樣的人,你姚鏈竟然敢說是給我做媳婦的?
資格啥的倒是不差,可那是皇後身邊的親近人,你娃害死老子了啊!
趙仲鍼在邊上也傻眼了,覺得這事兒……
我愛莫能助啊!
他拱拱手,衝著裏麵喊道:“果果,過幾日去我家玩耍,我妹妹念著你呢!”
“知道啦!”裏麵的果果歡喜的應了。
這廝喊完就上馬跑了。
惹到了宮中的女官……哥,你自求多福吧!
楊沫衝著姚鏈拱拱手,一溜煙也跑了。
不是哥哥不講交情,而是你太會作死了。
那趙尚書抬起頭來,麵色桃紅,帶著羞惱。
後宮中除去皇帝之外,目前就沒有一個帶把的男子,所以宮人們早就習慣了心靜如水,不起波瀾。
而她位高權重,一般人也不敢開這等玩笑……
可……
可一個小小的待詔家人,竟然就敢調戲我嗎?
兩行清淚從臉上劃過,趙尚書哽咽了。
從未被人這般欺負過的她哽咽了。
臥槽!
不關我的事啊!
沈安近前賠笑道:“那個……尚書,沈某家人口無遮攔,得罪了。”
這貨不知道女人的臉皮薄,事情發生了你就別再提,不然就是揭短。
趙尚書抬起水光盈盈的秀眸道:“你還說!”
這梨花帶雨的,要是換一個成熟的男子,怕是要心跳加劇了。
可沈安卻沒啥想法。
他喝道:“遵道!”
“安北兄!”
折克行啃著雞腿出來了,等見到女官後,趕緊把雞腿往嘴裏一塞,然後一拉,就拉了腿骨出來。
沈安指指邊上哭喪著臉的姚鏈說道:“拎進去,吊在廂房邊上,今日不許吃飯。”
姚鏈知道自己這玩笑開大了,可吊著,而且還不許吃飯……
他想起曾二梅從前日就在準備今日的晚飯,那豐盛程度……
“郎君,小人錯了。”
姚鏈被拎了進去,沈安拱手道:“得罪了。”
趙尚書這才停了哽咽,隻是依舊是有些一抽一抽的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就別過頭去,身邊的宮女就衝著沈安瞪眼。
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瞪眼,裝作凶神惡煞的模樣,在沈安這等前世的老司機眼中,就和可愛呆萌沒啥區別。
隨後一行人就進了正堂。
“聖人說你去年為官家效力辛苦了。”
“臣應該做的。”
沈安很老實的應承著。
趙尚書說完了那些套話,最後說道:“聖人說初三要比試弓弩,聽聞沈待詔箭術高超,想來會給大宋增光。”
啥米?
哥箭術高超?
皇後那老娘們怕不是眼花了吧!
沈安抬頭,就見到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他懂了,女人的小心眼發作了。
皇後那老娘們鐵定是覺得自己讓曹家丟人了,雖然和解了,可卻咽不下那口氣,於是這就給他出題目來了。
這事兒要馬上想轍,否則初三他鐵定會丟人。
邊上站著個折克行,他是無家可歸的,元旦自然得到沈家來。
此刻他卻出來說道:“趙尚書,安北兄最近手受傷了。”
多聰明的孩子啊!
沈安覺得自己有些笨,他伸出右手,如同雞爪瘋般的顫抖了幾下,說道:“最近練刀練多了,會不時抽抽幾下。”
趙尚書同情的道:“那也沒辦法了,不過遼使此次帶來了兩個算術厲害的,說是汴梁無對手……”
這特麽分明就是來羞辱大宋的。
哥來慶賀元旦,還帶了算術高手來,咱們之間有啥要計算的,分分鐘搞定。
可大宋和遼國能有啥要計算的?
不就是歲幣嗎?
“……國子監的教授去了幾個,都輸了……”
沈安抬頭,就見到趙尚書眼中的好奇和期冀。
這個少年竟然有這等本事嗎?
“娘娘這是啥意思?”
沈安微微昂首,一股子氣息就撲麵而來。
趙尚書不知道怎麽解釋這股氣息,若是她看過那些影視劇的話,鐵定會脫口而出:“你是宗師!”
“聖人知道你教導過汝南郡王府的小郎君算術,頗為高深,明日大相國寺遼使上香,聖人請你去一趟。”
……
晚上依舊會失眠,其實我就和趙宗實的毛病差不多,但趙宗實無所事事,我卻每天要碼字,還有諸位書友陪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