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的問道。
“粉塵細微,能引發瞬燃……”
沈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等大規模的爆炸場景,不禁有些陶醉了。
沈家沒那麽大的地方供他測試,他也舍不得毀家。
而郡王府就不同了,大,很大。
關鍵是郡王府很有錢,炸幾間屋子壓根不在意。
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,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。
沈安在琢磨著怎麽再去發一注大財,就隨口說道:“這就是學識的力量,郡王,學識真會爆炸。”
這隻是後世的一個小知識,就讓你這般瞠目結舌,要是哪天我弄出個大動靜來,你還不得瘋了啊!
沈安把腦海裏多出來的優越感給驅散出去,見火勢越發的大了,就朝著遠處招手。
遠處有人看到了,然後一個傳一個,沒多久人就蜂擁而至。
“救火!”
剛才趙允讓說要點個大爆竹來聽聽響動,大家夥都以為就是個響動而已。
可這個響動也太大了吧,而且還引發了火災。
這誰家的爆竹那麽厲害!
趙允讓的兒孫們也來了,果果跟著一起。
“哥哥,大爆竹好厲害,剛才有大豬跑出來,頂翻了好幾個人呢!”
今天連續點了兩次‘大爆竹’,郡王府才采買的一頭大肥豬就被嚇的跑了出來,橫衝直撞,所向無敵。
果果牽著哥哥的衣袖,嘀咕道:“哥哥,咱們家元旦放的爆竹都沒這個響,還沒燃。”
沈安笑了笑,然後對趙允讓拱拱手,說道:“小子出來許久了,家中還有些事,就先告辭了。”
趙允讓也忘記了要留他們兄妹吃午飯的話,就讓人送出去,他自己召集了兒子們議事。
一群兒子裏,唯一的孫子趙仲鍼顯得格外的顯眼。
趙宗實見他一身的白灰,臉上還有些臟汙,就不渝的乾咳一聲。
他還沒發飆,趙允讓就不滿的道:“你凶仲鍼作甚?”
趙宗實無奈的道:“爹爹,仲鍼最近太貪玩了,孩兒想著是不是讓他重新回來讀書。”
那些兒子都紛紛點頭。
“爹爹,咱們家又不缺富貴,孩子們就該好好讀書,一代代的傳下去……”
詩書傳家,這是世家門閥曾經的家訓。
當今大宋自然不允許出現所謂的世家門閥,但並不妨礙不少人家都用這個來當家規。
宗室沒有實權,卻不差錢,讀書就是最好的愛好。
“嗯!”
趙允讓冷哼一聲,什麽聲音都消失了。
他看著這些兒子,突然嘆道:“為父今日見到了一個活神仙啊!”
“活神仙?”
“爹爹,是誰?”
“……”
“是沈安!”
這是大家第一次看到趙允讓在苦笑。
“爹爹……”
趙宗實覺得自家父親怕是有些昏頭了。
“那真是神仙手段啊!”
趙允讓看了兒子們一眼,說道:“今日咱們府中就差點被炸沒了。”
什麽?
先前有人說趙仲鍼在弄什麽膨脹,然後就燒了起來。
可沒想到竟然會差點把郡王府炸沒了……
趙宗實下意識的起身過來,揚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滾!”
趙允讓一茶杯扔過來,趙宗實沒敢躲,就被砸到了身上。
“爹爹,孩兒錯了。”
父母揍你,有錯沒錯都是錯。
趙宗實跪下了。
趙仲鍼也跪下了,卻是衝著趙宗實。
“爹爹,孩兒錯了。”
三代人,兩代各自跪父親。
“起來吧。”
趙允讓吸吸鼻子,有些難過的道:“咱們家……仲鍼好福氣。”
一群兒子都愕然看著他。
趙仲鍼都玩野了,還有福氣?
“那沈安……隻是隨手教了些東西給仲鍼,結果你們也看到了,家裏差點都被炸沒了。”
趙允讓依在榻上,身後是那個叫做阿蘇的女人。
他看著呆滯的兒子們,突然露出了些許慈愛,說道:“你們都大了,以後要學會看人……仲鍼看似……卻是個性情中人。這是他的緣法,你們學不來,也別去學。”
他在為孫兒做打算。
這是趙仲鍼的機緣,你們別去爭,
想起先前的那個場景,趙允讓讚道:“那個少年果真是深不可測,那位邙山隱士就查不到嗎?”
這個話題轉的比較生硬,老仆說道:“阿郎,查不到,那人跟著沈卞一起失蹤,多半是死了。”
趙允讓遺憾的道:“那等高人……可惜了。”
若是能請來做客卿,那老趙家還怕什麽子孫沒出息呢?
“好了,都滾吧。”
一乾兒子起身,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:“爹爹,先前就是沈安弄出來的動靜?”
趙允讓點點頭,說道:“是他教仲鍼弄的動靜。”
瞬間趙仲鍼就被目光聚焦了。
“仲鍼,以後你哥哥那裏你得多親近才是。”
“仲鍼,你兄弟還小呢,以後也就是混日子,可好歹學點東西不是。”
趙仲鍼馬上就被圍住了,各種熱情的話在轟炸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