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!
為啥我兒子拉稀你不拉?
難道你是鋼鐵打造的腸胃?
趙禎也頭痛的捂著額頭,心想才將發現這孩子的長處,可轉眼他就亮出了短處。
下瀉藥……
這行為不值得提倡啊!
陳忠珩不禁摸了一把屁股,覺得痔瘡的地方有些發癢。
他不禁想起了前天吃壞肚子的遭遇,就是拉。
拉一拉的,好不容易好轉些的痔瘡……特麽的又犯病了!
想到這裏,陳忠珩不禁眼睛微紅,覺得自己真是夠倒黴的。
他同情的看了趙仲鍼一眼,覺得這孩子應當是被陷害的。
一臉純潔……不,是純真。
一臉純真的少年,他哪裏知道瀉藥這個東西。
他再看一眼趙允良,此刻的趙允良因為恨意,那張臉有些猙獰。
哎!這老漢是想坑人吧。
可趙仲鍼為啥沒拉呢?
君臣都在看著他,都在等著他的答案。
眾目睽睽之下,趙仲鍼無辜的道:“臣是被拽著去的,因為吃過早飯,所以在酒樓裏什麽都沒吃。”
既然要下藥,那肯定得準備好退路。
這些套路趙仲鍼很熟練,包括給府裏的管家洪斌下藥,都帶上了廚房被偷了一隻冷雞,誰吃誰就會拉肚子的謠言,可見這孩子的腹黑。
趙允良怒道:“你沒吃,可為何宗絳會腹瀉?”
趙仲鍼一臉茫然的道:“誰知道他在外麵吃了什麽。”
這個需要證據,你趙忠良把證據弄出來。
趙忠良恨得牙癢癢,他冷冷的道:“那些剩菜和殘酒都在臣的手中。”
趙忠良不是傻子,在兒子出事的第一瞬間就令人去酒樓尋找到了他們吃剩下的酒菜。
“驗證了?”
趙禎問道。
趙允良點頭道:“那兩個吃了剩菜和殘酒的下人就在宮門外,此刻應當是拉了吧。”
趙禎看了趙仲鍼一眼,“叫人去看看。”
陳忠珩擔心有人搗鬼,就親自去。
稍後他回來,第一件事就是看了趙允良一眼,看著有些憤怒。
“陛下,那兩人沒拉,精神著呢!”
“不能啊!”
趙允良覺得不可能,他說道:“陛下,會不會是還得等一會?”
這是個垂死掙紮的提議。
富弼覺得此事有些問題,最大的可能就是趙宗絳想汙蔑趙仲鍼。
“從郡王府到此要多久?”
趙宗絳從酒樓回家就開始拉,那兩人從郡王府到宮外多久了?要拉早就拉了。
趙允良麵色一白,低下頭去,他的眼中多了茫然,雙拳緊握。
為何會是這樣?
郡王府的早飯沒問題,趙宗絳出門後就和趙仲鍼吃了一頓,不是趙仲鍼是誰?
他心中惱怒,可最終都化為平淡,說道:“陛下,臣一時急切……錯怪了人。”
趙禎點點頭,欣慰的道:“要和和氣氣的才好,去吧。”
趙仲鍼應了,趙允良卻等了一會兒。
他看了趙仲鍼一眼,心想這事兒難道真不是他乾的?
趙允良迷茫了,可趙宗絳在家裏拉的死去活來的,那是誰乾的?
兩人告退,就聽到趙禎說道:“薄嫁之事馬上辦,朕自然要垂範,諸卿……”
“臣等責無旁貸。”
“好!”
趙禎的聲音多了歡喜:“擬旨,即日起,皇室嫁女不可奢華,當簡薄!”
旨意飛快的傳遞了出去,外麵有人歡呼,有人沮喪。
歡呼的都是家中有女兒的,而沮喪的大多是家裏有兒子的。
皇室率先垂範的作用巨大,據說當天就有幾對談婚論嫁的人家重新討論了女方家的嫁妝。
宮中來人了,送來了皇帝的賞賜。
沈安拿著玉佩看了看,覺得沒啥意思。
楊沫一臉沉痛的來了。
“被打了?”
“是。”
趙仲鍼的手法能瞞過大家,卻瞞不過深知他底細的趙允讓。
沈安很欣慰,覺得那倒黴孩子得個教訓最好不過了。
“郡王說太危險了,所以要給個教訓。”
若是被抓到了證據,趙仲鍼的人設就崩了。
楊沫拿出了一塊玉佩,說道:“這是郡王送的,說是給小娘子把玩。”
這是謝禮,沈安心安理得的收了,至於趙仲鍼的屁股開沒開花,他覺得最好開花。
“郡王說若非是您當機立斷換了酒杯,這事怕是要麻煩了。”
那家酒樓竟然不是立即洗碗筷,這個致命的習慣差點就讓趙仲鍼完蛋了。
趙仲鍼是把藥下在黃酒裏,然後交換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