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廳就在前方,沈安被引了過去。
蔣大娘在邊上插諢打科的極為活躍,等坐下後,更是拿沈安的害羞取笑。
哥不害羞啊!
隻是想著今日這是不是鴻門宴。
天氣熱,蔣大娘坐在側麵,就趁著這裏隻有她和沈安的機會,拉開了些衣襟,然後用手帕扇動了幾下。
女人的體香飄來,沈安嗅到了,卻沒有動容,甚至都沒往那邊投去一眼。
“哎呀!熱死了!”
蔣大娘把衣襟再拉開了些。
沈安淡然看著門外,心想哥可是閱儘千帆的老鬼,你這個……後世大街上隨便找個地方蹲著,能看到多少肉?
一個仆婦進來了,飛快的掃了裏麵一眼,然後把茶水送上。
後院的房間裏,禦史楊繼年板著臉坐在上首,身邊是妻子李氏。
而在下首,一個十餘歲的女孩很端莊的坐著,肌膚嫩白,映襯著眉目如畫。
而在對麵,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坐立不安的在磨蹭。
仆婦進來,歡喜的道:“阿郎,那少年目不斜視,不見緊張慌亂,很是鎮定呢!”
李氏三十多歲,聞言就說道:“包公看來還是為咱們家的卓雪想的周到,這沈安就是個老實的,想來以後……”
她看兒女們一眼,後麵的話就止住了。
她對女仆說道:“阿青,再去探探。”
女仆又跑了,
李氏笑道:“沈安就一個妹妹,上頭沒管轄,家產又豐厚……”
大抵是覺得這話不對,李氏就轉了口風:“關鍵這人還能乾,帶著妹妹來了汴梁,沒兩年就掙下了偌大的家產,還做了官,汴梁城中可找不到這般出色的少年郎了。”
那女孩的臉紅了,李氏見了就說道:“卓雪帶著大郎去玩吧。”
“是。”
女孩叫做楊卓雪,起身後端莊的行禮,然後帶著弟弟楊卓超出去了。
等孩子出去後,楊繼年板著臉道:“當著孩子的麵,說那些做什麽?咱們家又不差孩子的飯食,卓雪那麽乖巧的孩子,就算是不嫁,為夫也養得起。”
楊氏淡淡的道:“女人家總是要嫁人的,有個人疼她才好。不像是妾身,哎!”
楊繼年的眼皮子跳了一下,“包公怕是快來了,整治酒菜吧。”
楊氏說道:“都是外麵叫來的,吩咐下去就是了。”
這時阿青又跑回來了,喜道:“阿郎,娘子,那沈安坐的甚是穩當呢!還是目不斜視。”
楊繼年微微頷首,說道:“還算是不錯。”
……
沈安在前麵確實是目不斜視,因為他在想著即將到來的發解試。
國子監和太學就要靠這一下打翻身仗,若是失敗,過關的人少,那未來的生源堪憂。
但沈安對題海戰術還是有些把握的,最近更是逼的師生們堪稱是頭懸梁,錐刺股般的苦學。
天上還掛著星宿時起床背書,天上繁星點點,夜露深重時方睡。
學生們已經完全融入了那種氣氛之中,人人爭先,唯恐落後。
局勢不是小好,而是大好。
沈安心中歡喜,一時間忘記了是出來做客,就習慣性的起身走了出去。
“呀!”
一聲驚呼從側麵傳來,沈安循聲看去,隻看到了半張嫩臉,然後裙角一閃而逝,啥都沒了。
這下他算是徹底明白了,合著老包是在給他介紹媳婦,今日就是來給女方家過目的。
沒等多久,包拯就來了。
楊繼年親自出迎,沈安也站在邊上拱手為禮。
“見過包公。”
包拯笑眯眯的道:“永健,這是沈安沈安北。”
楊繼年看了過來,板著臉道:“還行。”
這話有些埋汰人,可包拯卻露出了笑容,說道:“這是楊繼年,禦史。”
“見過楊公。”
沒法稱呼了,隻能稱呼一聲公。
楊繼年撫須點頭,說道:“酒菜都齊整了,包公請。”
三人進去分賓主坐了,然後次序上菜。
沈安看到了炒菜,心中不禁好奇,想著這家人竟然也會?
等看到銀器時,他才知道是叫了外賣。
席間包拯和楊繼年說話,沈安隻是聽著。
楊繼年是包拯在禦史台為官時的下屬,為人方正,和包拯對了脾氣,所以交好。
酒過三巡後,楊繼年突然問道:“安北誌向如何?”
這個問題從古至今的老丈人們都在問,他們想知道未來女婿的理想。
後世的回答自然是儘力工作,早日升職,好掙錢養家。
現在也一樣,可沈安是官員,卻不能這麽說。
他淡淡的道:“文要為大宋理事,武要為大宋開辟疆土。”
這個誌向太大了,文要做宰輔,武要統軍拓邊,堪稱是牛比衝天了。
你們兩個老漢裝啥裝,哥乾脆來個絕殺,看你們還裝不裝。
沈安覺得相親的事兒可有可無,他還年輕,急個啥。
所以乾脆就整個大的,讓這位古板臉的楊繼年死心。
“好!”
臥槽!
正在想著回家弄宵夜的沈安懵逼了,被嚇了一跳。
雖然我說的是實話,可在你們看來不就是大話嗎?
少年人吹牛你竟然也叫好?
……
本月最後兩天,有月票的書友,懇請投給大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