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戲女孩子呢!
隻是這女孩的反應竟然不是害羞,而是反擊……
這個有趣啊!
沈安笑了笑,看著很惡劣的微笑。
本來覺得自己做過了的女孩馬上就皺皺鼻翼,然後輕哼一聲,福身告退。
不是個循規蹈矩,死氣沉沉的女孩。
沈安麵露微笑,上麵的楊繼年見了,就冷哼一聲。
自家的閨女養大了,外麵的野豬就會來刨門。
這種感覺太難受,楊繼年難免要難過一番。
包拯有兩個已經嫁出去的女兒,自然知道那種感覺。
所以他舉杯道:“永健,此次朝中在議疏浚二股河之事,你認為如何?”
楊繼年馬上就換了個角色,從父親的角色轉換到了禦史身上。
他說道:“二股河乃東向,若是能成,此後不複擔憂遼人借勢而來,於國於民大有好處。”
二股河?
沈安最近在太學忙碌,所以沒關注朝政。
稍後酒宴結束,沈安和包拯一起離去。
二馬並驅,包拯打個酒嗝說道:“你身家豐厚,前途不可限量,若是給你尋個普通人家的女兒,兩邊怕是難處。”
門當戶對從不是假話。
男女之事,一方太過強勢,日後的生活定然不會和諧,兩家也不會和睦。
“楊繼年雖然看似古板,可去年有升遷的機會,他卻不肯安生,竟然彈劾了富弼……”
娘希匹,升官的關鍵時刻,你竟然去彈劾首相。
這是不把首相當回事啊!
這人不會是迂腐吧?
沈安不怕小人,不怕君子,就怕迂腐。
迂腐之人多半執拗,認定的道理要堅持,麵對他們,沈安隻有對牛彈琴的感慨。
夜色漸漸朦朧,兩邊的街巷燈火通明,叫賣聲不絕於耳。
人越來越多了,兩人隻得下來,牽馬而行。
包拯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,“楊繼年不是迂腐,而是清高。許多事他都看不慣,但卻不會一味去彈劾……”
清高啊!
清高不怕,就怕迂腐和虛偽。
包拯笑道:“那女娃子也還好,看著靈動。老夫知道你是個不肯將就過日子的人,所以訪了許久,最後才相中了這一家。”
沈安看似很好說話,吃飯也不精致,穿著也不講究。
可他的宗旨是要自己舒服。
我喜歡這種吃法,喜歡這種穿法就行。
這種人看似不講究,實則是最講究。
我不樂意為了旁人的看法而活,隻要不影響到別人的生活,我想咋滴就咋滴。
這種來自於後世的生活方式在如今就顯得格外的另類。
“朝中那些人都說你是另類,官架子也不端一端。至少要板著臉,喜怒不形於色才是,還有就是要穩重,別動不動就動手打人,那肖青被你打過之後,在外麵散播你的壞話……”
沈安截住話頭說道:“以前是年輕了,後來懂了,就穩重了許多,您看某現在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……”
“不要臉!”
包拯和沈安一起看去,就看到一個婦人撫著自己的臀部在罵著。
她的身前是個大漢,大漢笑道:“好軟和,下次某再來,哈哈哈哈!”
調戲婦女?
包拯怒道:“滾!”
這等人他隻想一頓板子打個半死,可現在卻不行了。
他現在是三司使,沒有了執法權。
哎!
鬱悶!
然後他就覺得嗖的一下,身邊的沈安就衝了過去。
大漢見有少年衝過來,就獰笑著張開雙臂。
這叫做什麽開門合擊勢,在潑皮中很是流行。
哥敞開懷抱了,你有本事來打。
有本事的耍這一招叫做藝高人膽大,沒本事的就是空城計。
但一般人哪裏敢和潑皮較真,所以空城計大抵都成了。
可沈安操練了兩年,那拳腳卻不是潑皮能比的。
而且他還殺過人,上過沙場,這更是平添了許多自信。
左腳虛踢膝蓋,就在潑皮下意識的低頭伸手格擋時,左腳飛快的收回來,然後踩地,身體就飛了起來。
膝撞!
這是來自於泰拳的犀利招數。
呯!
包拯目瞪口呆的看著潑皮轟然倒地,然後臉上就像是裝了什麽機關般的,那血就飆了出來。
這就是你說的君子動口不動手?
沈安拍拍手,罵道:“特麽的想玩女人就去青樓,調戲女人算個什麽事,畜生!”
邊上本是鬨市,大夥兒被沈安這一下給驚住了,此刻清醒,有人就喊道:“打得好!”
“打得好!”
一片歡呼聲中,那女子走過來,福身道:“多謝郎君出手相助。”
沈安說道:“小事罷了。”
這話他說的特淡然,那種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與名的嘚瑟勁,一般人察覺不到。
出來去酒樓結賬的阿青卻看到了這一幕,她急匆匆的去結賬,然後回家。
“阿郎,那沈安先前動手打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