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是帝王,就是後世的單位領導也會有這種事兒。
某個項目或是某個單子,本來大夥兒都以為成不了了,然後你力挽狂瀾……
領導肯定是要歡喜的,然後大手一揮:“走,哥請客,大寶劍去!”
喝酒喝的二麻二麻的之後,領導拍著你的肩膀:“小夥,好好乾,哥看好你哦!”
這話就隻能聽三分,你若當真,隨後領導毫無動靜,你依舊原地踏步時,那怨氣就會充斥心中,讓你格外醜陋。
莊老實原先隻是給一個小官管家,哪裏懂這些。
他心慌了,問道:“郎君,那可如何是好?要不……裝病?對,裝病。”
這一招古往今來無數人用過,可沈安卻不屑於如此。
他獰笑道:“某本想找個仇家動手,可這徐進竟然來了,這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!不動手怎麽對得起這等小人!”
折克行在邊上聽到現在,可他卻覺得這些都是沈安為了幫助自己找的借口。
他眼中發紅,低頭道:“安北兄,小弟……小弟何德何能,讓您冒險出手。”
沈安拍拍他的肩膀,說道:“想那麽多作甚?男兒在世就當敞亮,你我是兄弟,伸個手算什麽?”
他心中苦笑著,心想哥真是那麽想的啊!那徐進就是來送人頭,給我消除隱患的,可你們怎麽都不信呢?
不過義薄雲天的帽子沈安覺得不錯,所以他一點都不臉紅的接受了。
“哥哥!”
果果大抵是做完了作業,歡喜的跑了出來。
沈安和折克行同時色變,可莊老實的反應更快一步,他衝進了雜物間裏,低喝道:“小娘子出來了,但凡敢出聲,晚些就埋了你們!”
兩個俘虜本是在呼疼,聞聲竟然都咬住了舌頭,然後齊齊悶哼一聲,就此寂然。
什麽小娘子?
竟然不給我等出聲,一旦出聲就活埋了。
這是誰?
難道她比宮中的公主還嬌貴?
兩個俘虜在流淚,外麵卻是歡喜。
果果從後院跑了出來,見到折克行就問道:“折哥哥,外麵可熱鬨嗎?”
昨日果果沒得去看檢閱,所以有些生氣,今日就想來找補。
折克行一本正經的道:“今日卻是沒了。”
果果聞言就扁嘴不樂,沈安說道:“下次吧,下次哥哥帶你去城外,看看邙山軍操練。”
果果小大人般的嘆道:“陳大娘說哥哥辛苦,不能老是找哥哥呢。”
沈安看了陳大娘一眼,說道:“哥哥不辛苦,想去就去。”
陳大娘急忙福身認錯。
她看著自己帶的小女娃,心中不禁讚嘆著。
這待遇,給個公主也不換啊!
折克行吸吸鼻子,說道:“要不……晚些……”
“住口!”
沈安伸腳踩在了折克行的鞋麵上,用力的磨動了幾下,然後才說道:“等吃了午飯,哥哥帶你去外麵逛。”
哄走了果果,折克行才滿不在乎的活動著腳,說道:“安北兄,以前折家的女人都見過廝殺,現在沒了廝殺,可舞槍弄棒卻是少不得的,果果要學了才好,以後誰也不敢欺負她。”
“你懂個屁!”
沈安罵道:“見了廝殺之後,這心裏都變了,不複純真。可純真最是美好,果果……少給她看些醜惡。”
折克行有些不解的道:“可是安北兄,這世間都是醜惡啊!”
世間處處皆是醜惡,你能養果果十幾年的純真歲月,可等她嫁人之後呢?她的夫君可能護著她一輩子?
沈安笑道:“有某在呢!”
這話裏帶著強大的自信心,沈安有信心讓妹妹一輩子過的無憂無慮。
午前,黃春悄無聲息的從後麵摸了進來。
“怎地沒個巡查的,若是那些人摸進來,這可是一鍋端了……哎呀!”
他剛嘚瑟完,就看到邊上站著一隻狗,若非是認識,剛才他已經被撲倒了。
已經長成大狗的花花悻悻的退了回去,那舌頭伸出來的猙獰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懼意。
“若非是你那眉毛好認,方才你已經中箭了!”
就在側麵的屋子側麵,陳洛收了弓箭,然後走出來說道:“郎君在等你。”
兩人一起去了前院,見到沈安後,黃春說道:“郎君,他們就在左邊的十字街等著,全是便服,正在喝酒呢!”
“多少人?”沈安問道。
從榆林巷進皇城,必須要經過十字街。
“四十餘人。”
沈安一聽就樂了,說道:“走,看看去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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