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麵有人笑道:“他收了咱們的禮,卻不辦事,那就對不住了。”
“答應咱們的子弟附學,可那叫做什麽來著……對了,叫做題海戰術的東西卻不肯教授給咱們的子弟,這分明就是故意的。既然故意……”
眾人相對一視,然後仰頭大笑起來。
老人笑的矜持,等眾人的笑聲漸小後,才緩緩說道:“他以為自己大獲全勝,可卻低估了咱們聯手的能耐,那些禮……可都有街坊看到了?”
眾人都紛紛點頭:“送禮時都特地挑有街坊在邊上的時候。”
老人愜意的笑道:“此事……你們說說,趙允讓會不會氣瘋了?”
……
“老夫沒瘋!”
趙允讓負手而立,腳邊的碎瓷片讓阿蘇微微皺眉,擔心他會踩到。
“沈安……”
趙允讓有些後悔:“老夫應當教導他什麽叫做權貴……”
他嘆息一聲,“要成為權貴,首先就得不要臉,要臉的權貴早就死了,斷子絕孫,永無翻身的機會!”
他回過身來,苦笑道:“權貴送禮,除非是有來有往,或是親朋好友,否則你敢明晃晃的送來,不是求幫忙就是想坑人。”
“去找沈安來,老夫要仔細問問。若是不行,老夫好歹還有些麵子,就和那些權貴鬨騰一番,揭開了那些東西,他們應當會忌憚。”
老仆憂心的道:“阿郎,揭開權貴私下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倒是簡單,可以後咱們府上可就成眾矢之的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趙允讓的目光微冷,說道:“十三郎最近恢複的不錯,此事莫要告訴他……”
“是。”
隨後他就在等待沈安的到來。
“郡王,沈安沒在家。”
臥槽!
老趙真的是發火了,問道:“他去哪了?”
“說是去了廟裏。”
趙允讓不禁絕倒:“此時去拜什麽佛?要拜也是拜官家!蠢,愚不可及!”
……
沈安帶著妹妹玩了許久,天黑才回家。
“郎君,有人彈劾咱們家收受那些權貴的賄賂。”
莊老實此刻佩服的五體投地,心想若非是沈安當時堅決要把那些東西送出去,此刻沈家就坐蠟了。
“小事罷了。”
果果累了,在打哈欠,沈安叫人帶她去洗澡,然後早些睡。
他也累了。
隻是卻睡不得。
陳洛在弄一瓶酒。
先把一堆黑色的東西丟進壇子裏,然後又把幾條風乾的蟲放進去……
這些蟲裏甚至有蛇。
按照陳洛的說法,蛇也是蟲,長蟲。
“這酒能乾嘛?”
沈安有些發怵,可陳洛卻自信的道:“郎君,您這邊可定親了,男人嘛,要大振雄風……還得要看藥酒啊!”
竟然是壯陽的?
沈安搖頭道:“這酒某不喝!”
他的身體健康,自然不需要補。
陳洛又勸說了幾句,沈安隻是不肯,他隻得遺憾的道:“先前泡了一壇子還沒開呢,罷了,今夜讓管家試試。”
“別喝死人。”
“保證不會。”
沈安今夜也早早的睡了。
他們兄妹是在後院睡覺,而下人們都在前院。
“什麽聲音?”
曾二梅一直沒睡著,被一個聲音給騷擾的有些躁動不安。
“嗯……”
像是痛苦的呻*吟,但又像是……
而且延綿時間很長。
後院自然是聽不到這些聲音,很安靜。
所以當一個黑影趴在牆頭上,用一根竹竿去捅地麵時,那動靜就沒敢大。
竹竿捅了一塊地方,黑影才悄然翻過來,然後就落在了那塊地方裏。
“什麽狗屁的陷阱,在某的眼中不過是擺設罷了。”
黑影自得的一笑,然後就順著側麵走。
剛邁出一步,他就覺得腳下一緊。
不好!
他剛想脫身,可卻慢了些。
一個繩套已經拉緊了他的腳腕,接著一股力量傳來,他就被拉上了半空。
他忍著沒叫喚,可大樹下來回擺動的滋味卻不好受。
身體被倒吊著,血液會往頭部衝。
他叫魏明,是皇城司最擅長潛入的探子,在京城權貴家中進出宛若無物,肆無忌憚。
權貴家有侍衛,有狗,可這些他從不畏懼。
聽聞沈家有陷阱,他也隻是一哂而已,今夜奉命而來,他隻想看看所謂的陷阱是什麽樣的。
可陷阱沒碰上,卻特麽的碰上了圈套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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