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氏這個老娘們後來就是專權,這個我知道,而你們卻不知道。
這就是我的優勢啊!
這一刻沈安覺得世界就在自己的腳下,這些群臣的身前遮著一層厚厚的帷幕,擋住了他們的視線。
唯有他的前方一片坦途,一眼看去就是上下千年。
我就是個BUG,沒人知道BUG的孤獨,沒人知道我的抱負。
韓琦覺得這小子看著太嘚瑟了些,就問道:“你還未成親,如何懂的男女之事?”
這裏的男女之事不是指嘿嘿嘿,說的是男女感情。
司馬光覺得這話再對不過了,麵色就好了些。
這年頭就是男尊女卑,一般的男人哪裏會去關注自家女人的感情……
感情是什麽東西?
能吃還是能用?
女人相夫教子,管好家裏就行了。
而且現在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什麽狗屁的感情?上床就是夫妻。
沈安嘆息一聲,痛心疾首的道:“那是你們的妻子,你們孩子的母親,你們父母的兒媳……她們將會陪著你們走完一生,這等人生伴侶,韓相,不值得去好生琢磨嗎?”
韓琦目瞪口呆。
他想反駁,可一旦反駁,他就站在了自家夫人的對立麵。
雖然家裏他說了算,可要是夫人惱火了,說不得會給他下絆子,比如說使手段,悄無聲息的弄死他最喜歡的小妾什麽的……
沈安一臉憧憬的道:“從定親開始,臣就開始琢磨這夫妻關係,越是琢磨就越覺得要重視,最後琢磨出了一個道理……”
什麽道理?
今日他的一番分析讓君臣不禁刮目相看,此刻都凝神聽著。
沈安誠懇的道:“男女之間要真誠,要真誠對待自己的妻子,否則後果會很嚴重……比如說李諒祚,那小子的心有九個眼,他是在利用梁氏。可梁氏卻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,臣敢打賭,李諒祚活不過十年!”
司馬光淡淡的道:“李諒祚今年十四歲,也就是說,他活不過二十四歲?”
“沒錯!”
沈安篤定的道:“梁氏能等十年就算是慈善人,若是再等下去,她就再也沒有掌權的機會,所以……”
所以李諒祚活不過十年。
這是沈安瞎掰的話,但李諒祚真的是個短命鬼啊!
韓琦微微點頭,“好,老夫拭目以待。”
群臣都記下了沈安的話,等十年後再來收拾他。
趙禎卻在想著那段話:要真誠對待自己的妻子,否則後果會很嚴重……
朕對皇後怕是有些不真誠吧,要不晚上去她那裏睡一宿?
心念一動,趙禎就覺得輕鬆了許多,然後不禁讚道:“沈安這樣的才是好男兒。”
韓琦的臉又紅了。
官家你又口滑了吧?
隨後就各自散去,而沈安今日在朝堂上關於男女關係的論述也傳了出去。
……
楊家最近在和沈家商議婚期,所以李氏有些惆悵,舍不得女兒嫁出去的惆悵。
“那沈安看著是個有心人,隻是那手段卻有些……花花公子的苗頭,對,用錢來砸……”
沈安上次使手段讓楊卓雪淪陷,那時候李氏為女兒感到高興,覺得女兒的終身有靠了。
可開始不舍後,李氏的想法又有了些變化。
花花公子的手段,這話李氏說的一點都不虧心。
阿青在邊上做針線,頭也不抬的道:“娘子,他可是比曾公亮他們提早了許久回京呢,可見是誠心的。再說小娘子喜歡就好,隻要他們以後的日子過得好就夠了。”
你這個丈母娘也太苛刻了些,到時候小娘子怕是會和你離心了。
李氏一想也是,可依舊嘴硬的道:“他若是誠心,那就該趕緊定下婚期……”
“阿青,外麵有人傳話。”
阿青起身出去,李氏就去了女兒那邊。
楊卓雪在做針線,低頭很是認真。
出嫁前要多做針線,嫁過去後好送人。
沈家隻有兄妹二人,所以楊卓雪省了不少事,主要是討好小姑子。
“歇歇眼睛。”
李氏把那張半成品手帕搶過來,帶著她在院子裏轉圈。
早上的陽光微熱,李氏偏頭看一眼,看著陽光照在女兒的臉上。
那張嫩臉被照的透明,上麵的細微絨毛清晰可見……
“怪不得你爹說那沈安就是頭野豬,成天拱咱們家的門,就想把你搶跑了。”
楊卓雪低下頭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娘,爹爹是胡說。”
“這還沒嫁過去呢,就開始為他說話了?”
李氏心中發酸,然後不禁唏噓起來。
“娘子娘子!”
阿青又跑了回來,一臉興奮的道:“娘子,沈郎君今日在朝會上說話了。”
“他哪日不說話?”
李氏聽聞是沈安的消息,就擺出了丈母娘的架勢。
阿青看了楊卓雪一眼,歡喜的道:“沈郎君說男人要對自己的妻子真誠,還說了什麽那是你的妻子,你孩子的母親,一生的什麽……對了,一生的伴侶,要真誠對待自己的妻子……”
楊卓雪驚訝的抬頭,李氏更是失態的道:“這是他說的話?”
阿青點頭道:“是呢。”
她看著麵色微紅的楊卓雪笑道:“小娘子放心吧,這沈郎君穩靠著呢!”
在男尊女卑的大環境下,對於男人的角度出發,能說出這番話的沈安簡直就是個奇葩,但對女人來說,這就是知己。
這就是個誠實可靠的小郎君啊!
李氏點頭道:“先前我倒是帶了偏見,這人真是不錯,那婚期就……早些吧。”
……
第三更,今日九千字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