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良想想也是:“若是因此讓官家又拖一陣子,不肯收皇子,那沈安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。”
……
趙允讓灰頭土臉的回來了,沈安安慰幾句,就和趙仲鍼出去。
到了沈家,王雱竟然也在。
“事情不大好,我爹爹都麵色嚴峻,說此事弄不好連官家都沒法決斷……宰輔們會阻攔。”
趙仲鍼的心中惱火,但卻不好發作。
趙仲禦是他的堂兄,動手打人也是因為趙允弼的管家說了趙宗實的壞話,所以沒錯,唯一的錯處就是下手太狠。
暴戾!
這是彈劾的一個緣由,而另一個就是跋扈。
“他們說此刻還未決定是誰進宮就跋扈如此,若是被汝南郡王府得了這個皇子之位,整個汴梁怕是都得低頭屈膝,瑟瑟發抖……”
王雱嘆道:“此刻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到趙仲禦的那幾個朋友,威逼利誘,壓住他們。然後造勢,把自己擺在無辜者的位置上,如此方能死中求活。若是不行……”
他的眼中閃過厲色,說道:“那就派人潛入郡王府,弄死那個管家,然後說這是趙允弼殺人滅口,把水攪渾!”
趙仲鍼不禁看了他一眼,覺得這個主意太過陰狠。
可沈安卻沒有絲毫意外。
王雱這貨最喜歡用暴力去解決問題,稱之為征誅之術,但凡是對手,他就忍不住想來個人道毀滅。
王雱見趙仲鍼撇嘴,就說道:“非常時期就該行非常之事,束手束腳的能成什麽大事?”
趙仲鍼不滿的道:“官家不蠢,皇城司最近也在盯著城中,一旦被發現了,那就是滅頂之災。”
趙禎要做決斷了,皇城司也在到處監控。
王雱嗤笑道:“那你說該怎麽辦?”
“下藥!”
趙仲鍼說完就發現沈安在瞪眼,就說道:“玩笑的,太悶了些。”
天氣是有些悶。
“要下雨了,各處收衣服了……”
莊老實的聲音很是高亢,接著仆役們笑嘻嘻的出來收衣服。
這就是生活。
沈安微笑道:“明年三月某就要成親了。”
“是啊!”
王雱和趙仲鍼不知道他說這個乾啥,隻能乾巴巴的回應著。
沈安抬頭看著趙仲鍼,說道:“若是趙宗絳上去,沈家最好的法子就是回雄州,其次便是去南方,避開汴梁,否則遲早會被人下手。”
趙仲鍼低下頭去,苦澀的道:“安北兄,都是小弟連累了你。”
若是不和汝南郡王掛鉤,沈安這等青年才俊是每位帝王都看重的臣子,此後飛黃騰達自然不在話下。
可現在沈安站隊了,站在了趙仲鍼這邊。
他再次抬頭,“安北兄,你後悔了嗎?”
沈安微微皺眉,趙仲鍼心中不安。
沈安突然一巴掌扇過來。
趙仲鍼想躲,可不知怎地就忘記了怎麽躲閃。
啪!
王雱愕然起身,以為沈安是要發怒或是什麽。
可沈安和趙仲鍼相對一視,一種熟悉的感覺回歸。
“是不是兄弟?”
“是!”
“那你問個屁!”
沈安喊道:“遵道!”
折克行進來了,沈安問道:“吳釗怎麽說?”
“他答應了。”
折克行拿出一張紙遞給沈安。
沈安仔細看了看,然後問趙仲鍼:“你那堂兄可確定是被趙允弼的管家給坑了?”
趙仲鍼點頭道:“某那堂兄不喜飲酒。”
“不喜飲酒卻大醉,然後趙允弼的管家正好在那裏吃飯……那麽巧?”
王雱無奈的道:“就是那麽巧,這邊是有口難辯。”
沈安微笑道:“可某這裏也給趙允弼他們準備了一個有口難辯,你們說怎麽樣?”
他把那張紙遞給趙仲鍼。
“你看看。”
趙仲鍼仔細看了,再抬頭時,眼中全是驚喜:“安北兄,你這是在坑趙允弼他們呢!”
沈安嘚瑟的道:“當年某忽悠汴梁小販時,趙允良還在裝瘋呢!”
哥可是忽悠界的大佬,趙允弼算個屁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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