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,這下所有人都老實了。
那五個指揮使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多了,現在猶如地獄般的煎熬。想放鬆一下吧,折克行在盯著。咋辦?
呯!
指揮使倒下一個。
呯!
指揮使倒下了第二個。
當陣列裏倒下了十餘人時,指揮使隻剩下了二人站著,而且渾身抖動,就像是篩糠般的。
“時辰到!”
噗噗噗噗噗!
一連串沉重的聲音中,所有人都坐下了。
這個動作不算是什麽,往日坐下也沒什麽感覺,可今日卻不同。
“某怎麽覺著此刻就像是神仙似的?可往日沒少坐啊!”
“舒坦啊!世間再沒有坐著更舒坦的事了。”
“某能坐一整天!”
“某能坐到海枯石爛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哎!指揮使他們可夠狼狽的啊!”
“是,他們竟然倒下了三個,丟人啊!”
“折克行過去了,這是要敲打他們?”
“……”
那三個倒下的指揮使已經醒來了,臉上一片青紫,鼻子也腫了,鼻血好不容易才止住,看著很是滑稽。
他們看向折克行的目光很複雜,大抵是憤怒更多一些。
“眾目睽睽之下,你們比軍士還無能。”
王雱瞬間附身了,折克行刻薄的道:“看看你們的模樣,在西北,一個軍士都比你們強。所以你們隻能在京城當看門狗,不敢出門,不敢衝著外敵咆哮……不,若是有外敵來,你們怕是會躲在營地裏不敢冒頭,恨不能舉手投降……”
五個指揮使憤怒了。
那些將士們也憤怒了。
折克行的話太惡毒,直接把他們的臉皮都撕開了。
不反駁的還是男人嗎?
“今日隻是站了兩個時辰,天氣涼爽,可竟然倒下了十餘人,其他人也是和柳葉般的晃動……可你們特麽的是人,不是楊柳!”
折克行回身咆哮道:“那些農戶辛苦一年都吃不飽飯,他們以為自己繳納的糧食能養活一支強大的軍隊,可他們若是看到你們這女人般的模樣,他們會把糧食都埋進土裏,寧可喂狗也不給你們!”
“你們能保護誰?”
折克行冷冷的道:“商人努力經商,繳納賦稅。農人努力種地,繳納糧食。工匠努力做工,打造兵器……舉國上下一起努力,就想打造出一支能讓大宋感到安心的軍隊,可你們能讓他們安心嗎?”
憤怒在漸漸消散!
所有人都低下了頭。
“你們在得過且過,你們在消磨日子!你們甚至都比不過鄉兵!”
折克行把邙山軍抬出來了,這支立下許多功勳的鄉兵,把這些所謂的驕兵悍將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“想就此渾渾噩噩的一輩子還是重新操練,把自己操練成為悍勇之士……想的留下,不想的出去!”
折克行站在那裏依舊紋絲不動。
五個指揮使麵麵相覷,其中一人低聲道:“可能……”
他的眼中多了厲色,其他四人卻不搭理他,都起身走到了折克行的身後站著。
那個指揮使悻悻的爬起來,回身看了看外麵,身體就覺得一冷。
沈安就像是出來秋遊般的在外麵晃悠,目光已經盯住了他。
這是來撐腰子的!
臥槽!
被他看到了。
沈安最近可立功了嗎?
好像是立功了。
這廝立功就喜歡打斷人的腿來抵消,某這等指揮使,怕是要弄四五個才能抵消他上次的功勞。
在他的腦海裏,那些倒在沈安功勞之下的前輩們在哀嚎……
“這隻是開始,這一個月下來,某要讓你等脫胎換骨,換個模樣!”
“這裏五個指揮,那邊也是五個指揮,誰更厲害誰就能入了官家的眼,樞密院會重視他們,三衙會記著他們,誰能勝出?”
“我們!”
氣勢驟然就起來了。
“不錯。”
沈安很滿意。
“先是威壓,然後又是利誘,軟硬皆施,遵道以後當成為名將。”
聞小種問道:“郎君,那個閆亮怎麽辦?”
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好,如今活動自如。沈安本想讓他再歇息半個月,可這人卻閒不住,說擔心聞先生會下手,隻有他才能提前感知那些殺手的蹤跡。
沈安冷冷的道:“他在種諤那邊,所以才敢操縱昔日的麾下來搗亂。他以為種諤能護著自己,那咱們就去看看……看看種諤可能護著他。”
“郎君,種家將小的也聽說過,說是文武雙全……”
聞小種覺得沈安該先去找李璋交涉,然後再給種諤施壓。
作為曾經的殺手,他懂的如何才能把危險降到最低。
沈安策轉馬頭,淡淡的道:“不管是比文還是比武,種家可能勝過某嗎?走,直接去!”
……
第三更送上,大家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