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臥槽,這沈安還真是夠霸道的啊!”
“還有,他最近的功勞可沒動呢!”
“罷了罷了,此事別插手了,算那秦臻好運氣。”
秦臻出了樞密院,隻覺得是從龍潭虎穴裏走了一遭。
那個官員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待詔在樞密院朋友不少,可對頭也不少。”
秦臻拱手道:“多謝提點。隻是某還有一事不明,先前聽聞待詔還有功勞未動,敢問……”
官員有些糾結的道:“此事……你還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那是能打斷腿的功勞!
說出來太丟樞密院的臉了啊!
……
沈安回到家中,花花迎了過來,很是委屈的嗚咽了一陣子。
“這是怎麽了?”
沈安俯身摸摸它的腦袋,莊老實別過臉去,說道:“郎君,小娘子先前聽聞鑽狗洞,就在院牆那裏找了個小洞讓花花鑽,可那洞太小了,花花鑽到一半就卡在了中間……”
沈安仔細一看,雖然是洗過了,可花花身上的毛還是有些不自然。
嘖!這個妹妹,真是讓人頭痛啊!
沈安安撫了花花一陣,然後叫聞小種跟著自己去書房。
聞小種看著有些不安。
“先前你就不自在,為何?”
聞小種皺眉道:“小人先前發現有一人有些眼熟……”
沈安的眸色一冷,問道:“可是盯著咱們的?”
聞小種搖頭道:“應當是盯住了皇子。”
“一群瘋子!”
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所謂的故國早就屍骨已寒,還糾結個什麽?”
聞小種說道:“官家今年都病倒了兩次,聞先生大概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弄掉皇子,然後讓大宋亂起來。”
沈安沉吟了一下,“皇子這幾日都會出來,你去跟著,若有不妥……出手。”
聞小種詫異的道:“郎君,小人並不怕這個,可為何不提醒皇子呢?”
沈安輕聲道:“因為那些人啊!他們在盯著皇子,恨不能拿著放大鏡去尋找他的毛病,若是草木皆兵,會丟人。官家……”
他指指宮中,“這個時候……很關鍵。”
聞小種的心突突跳了一下,然後說道:“是,小人會豁出去保護皇子。”
“應當輪不到你保護吧,隻是萬一。”
沈安很是輕鬆的說著。
聞小種突然問道:“為了什麽?”
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會有目的,可為皇子出手,這是為了什麽?
沈安沒想到他竟然會問這個問題,就笑了。
他想了想,很平靜的道:“為了大宋。”
聞小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他找出了一個包。
包裏麵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比如說很細的針,或是很鋒利的小刀……
他吃了晚飯,早早就睡了。
第二天,他沒有吃早飯,看著黑漆漆的天色,又看了一眼右邊。
花花就在那裏默默的看著他。
聞小種笑了笑,然後疾步上前,翻過了圍牆。
站在外麵,他嘟囔道:“圍牆矮了些……不過對於那些人來說,再高的圍牆也無濟於事。”
他順著牆根往外走,一路出了榆林巷。
天色尚早,他在禦街找了個小攤,然後叫了兩個羊肉包子。
沈安早上和中午喜歡吃湯餅,帶動了沈家的飲食習慣。可聞小種以前幾乎從不吃湯餅。
因為湯餅會讓人撒尿。
他吃了羊肉燒餅,然後就伏在桌子上。
小販見了就說道:“客官……別耽誤事了。”
聞小種穿著普通,一看就像是去乾活的人。
可你在這裏打瞌睡算是什麽事啊!
小販搖搖頭,覺得這是個沒前途的家夥。
天亮了,百官早已進宮,但禦街上的各種生意卻越發的好了。
這就是黃金地段的好處。
小販漸漸的開始忙碌起來,顧不上霸占了自己半張桌子的大漢。
“皇子出城了……”
有人在喊,小販抬頭看了一眼城門方向,說道:“這皇子最近天天出來,這是體察民情呢!”
吃東西的客人也讚道:“經常出來是好事,好歹知道些事情,免得被那些佞臣給瞞住了。”
“什麽佞臣?那些相公們可是忠臣,都是老天派來輔佐官家的。”
“有奸臣呢!當初不是說文彥博是奸臣嗎?”
“胡說,文相公是忠臣……”
一群食客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,開始了莫名其妙的爭論。
小販在看著皇子的儀仗,等儀仗過了眼前時,才回身看去。
“咦,那個打瞌睡的人呢?”
桌子那裏空蕩蕩的,隻有一排銅錢整齊的擺放著。
小販趕緊過去數了數,發現數額全對,這才後怕的道:“小本生意啊!差點就被那人給賴賬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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