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信號,動手!”
“啊……”
一個密諜仰天長嘯。
“動手!”
“動手!”
榆林巷瞬間就沸騰了起來,牆頭上,樹上,皇城司的密諜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衝了出來。
幾個男子裝作顧客在對麵吃東西,見狀他們把攤子一掀,有人一腳踢翻爐子,頓時引發了一場騷亂。
他們分開往兩頭跑,可皇城司的人卻堵住了去路。
幾個男子相對一視,卻不見慌張。
他們摸出短刃,凶悍的衝了上去。
“皇城司的人有弩弓啊!”
沈安覺得這些人挺蠢的,不,是很傻。
弩箭肆虐了一通,巷子裏多了血腥味。
沈安看完這場追殺大戲,打個哈欠問道:“遼人要心疼了。”
“遼人在汴梁的密諜不少,可精銳卻不多,今日出來的都是精銳,少了他們,皇城司能省許多事。”
張八年站在沈安家的大門外,對於自己的手下動用了弩弓有些不滿意。
在他看來,皇城司就該以牙還牙,同樣用刺殺的方式來乾掉自己的對手。
沈安卻很滿意:“能用弩弓殺人,就不要用刀槍。”
“可這有些示弱。”
既然是密諜,那就該悄無聲息,動用弩弓和軍隊有何區別?
沈安看著他,嘆息道:“是麵子重要,還是麾下的命重要?”
呃!
皇城司的人看到自己的都知臉紅了。
尼瑪!他竟然會臉紅?
張八年永遠都是那張死人臉,別說是臉紅,臉都不會白一下。
這話看來是頂著他的肺管子了,沈安絲毫沒有得罪人的自覺,“那個……那些血腥味會嚇到小孩子,是不是清掃一下?”
張八年淡淡的道:“憑什麽是皇城司?”
沈安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,有那種很悲痛的語氣說道:“你們人多啊!”
可你家人也不少!
張八年身為皇城司都知,一般人哪裏敢和他這般耍賴,今日一遇到沈安,他算是麻爪了。
“辛苦了啊!”
沈安轉身進了家門,隨即就聽到他喊道:“二梅,給張都知弄幾條醃肉!”
皇城司的人麵麵相覷,都覺得沈安用醃肉來作為報酬真的是太過分了。
你好歹弄些大菜慰勞咱們一番也好啊!
眾人都覺得自家都知會拒絕,所以有人喊道:“把屍骸弄走。”
剩下的事兒咱們不管了,有本事你們就叫巡檢司的人來乾活。
“叫人灑掃。”
“都知……”
眾人都覺得張八年怕是病了。
我皇城司何曾這般低三下四過啊!
張八年負手而去,他看著天空,突然覺得不怎麽看好。
沈家的醃肉切成薄片,透過這個肉片看向天空,你會發生生機勃勃。
還有那醃肉的香味……
有鬆柏枝,有果皮,有果枝……據說要熏製一天一夜才行。
這些味道都浸入到了肉裏,掛在廚房的梁架上,每日煙熏著……
……
“這個要用淘米水洗,洗刷乾淨……”
沈安把洗刷好的醃肉放進水裏煮。
水開,醃肉在裏麵上下翻滾著。
“看到沒有?那些黑色的東西都被煮出來了,而且多餘的鹽也會被煮出來不少……”
“看到了。”
曾二梅有些赧然的道:“以前奴就想著鹽貴,就不肯煮,直接上鍋蒸……”
“鹽貴?”
扯特麽丹!
“鹽貴隻是因為歷朝歷代都想借此賺錢,鹽鐵鹽鐵,這是官家兩大賺錢的利器,可鹽缺嗎?不缺。”
一旦放開生產,鹽的價格會低的讓人感動。
“一家子吃那麽鹹的東西,也不怕給鹹死了。”
煮好的醃肉進鍋蒸,蒸好後趁熱切片。
“一定要趁熱,否則冷了不好吃。”
沈安一邊說一邊切肉,一心兩用很是從容。
哥的刀法越發的出色了啊!
“哥哥,好了沒?”
果果尋味而來,饞涎欲滴。
“馬上。”
沈安切完最後一片,伸手拈起。
肉片透明,仔細看去時,裏麵有許多的細微變化。
把肉片塞進果果的嘴裏,果果眯眼,任由那股子熏肉的味道襲來。
“好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