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那麽厲害。”
沈安覺得不能和這些人謙虛,否則他們會趁機敲竹杠。
哥弄出來的新式火藥啊!
以後火器占據主導地位時,史書上會怎麽寫?
——他是現代火器的奠基人。從火藥被發明出來開始,隻是用於爆竹等民間娛樂,直至遇到了他,火藥才搖身一變,變成了殺人的利器……
他,就是沈安,火藥的改進者,火器的發明人!
沈安覺得這個歷史評價會很牛,大抵會流芳千古。
富弼又仔細問了威力,最後嘆道:“你的腦子是怎麽長的?竟然這般聰明。老夫以為神威弩之後,你在軍械上不會再有新東西出來。後來你果然沒動靜了。誰知道你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,直接弄出了新式火藥……”
沈安隨口道:“就是聽個響動罷了。”
富弼拱手道:“老夫此次回歸朝堂被人排擠,本以為再無能讓老夫心動之事,可先前陳忠珩說那爆炸驚天動地,讓人魂飛魄散。立好的靶子七零八落,若是真人在那,今日宮中就得血流漂杵了……這等利器,可能給軍中演示一番?”
富弼心動了,恨不能在沈家就聽個動靜。
“稍等。”
沈安去了一趟後麵,拎回來一罐子火藥。
“就是這個?”
富弼打開罐子,揭開密封的東西,甚至還嘗了一口,臉上的皺紋都皺成一團,一臉糾結的道:“味道不錯!”
“走了。”
六十歲的富弼拎著十多斤的罐子健步如飛,一溜煙就消失在門外。
沈安揉揉眼睛道:“某的眼花了嗎?”
聞小種也有些吃驚:“郎君,不是您的眼花,是富弼跑的太快了。”
一個時辰不到,去買菜的周二興高采烈的回來了。
“郎君,殿前司剛才炸了,轟的一聲,大門都炸飛了。後來還抬出來幾個人,說是黑不溜秋的……好慘啊!還有,聽說富相公也被抬出來了……”
尼瑪!
沈安霍然起身,一溜煙就往殿前司跑。
他到了殿前司,就見大門飛在了一邊,能看到起火的痕跡,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燃燒的味道。
李璋的頭發淩亂,左手的手腕上麵被包紮著,能看到血痕。
這是怎麽了?
沈安一臉懵逼的看著他,不用問話,他就知道富弼作死了。
李璋尷尬的道:“先前富相拿了那火藥來試,大夥兒都不肯離的太遠,說是看不清,結果轟的一聲,老夫當時隻覺著眼前一黑,後麵就不知道了……才剛醒來。”
得!這位是被當場炸暈。
“富相呢?”
沈安看看左右,那幾個將領多是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。
李璋搖頭,沉痛的道:“郎中說怕是醒不來了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後麵!”
“帶路帶路!”
沈安很焦急,他擔心新式火藥在大宋的第一次亮相砸鍋。
事實上已經砸鍋了。
第一次引爆,宰輔們被炸的狼狽不堪。
第二次引爆,殿前司的大門被炸爛,富弼生死不知。
富弼要是被炸死了,以後的史書咋寫?
——弼自恃豪勇,卒!
老富啊!讓你別裝比別裝比,你偏不聽,這下好了。
到了後麵,陳忠珩也在。
“官家都想來,隻是被勸住了。”
“富弼如何了?”
沈安隻能祈禱富弼別出事。
陳忠珩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邊上一個將領在解釋:“當時有人說放爆竹時都要離開些,這個說是比爆竹厲害,是不是離遠些,可沒人聽啊!富相說什麽老夫當年怎麽著怎麽著,不比那個誰差……於是大家都離的不夠遠……”
富弼這是和韓琦較上勁了,覺得自己在武事上的資歷不夠,就想展露一番勇氣,結果就悲劇了。
這時郎中出來了,說道:“富相公醒來了。”
陳忠珩問道:“後續如何?”
郎中輕鬆的道:“隻是被什麽東西弄暈乎了,臟腑還有些震動,休養休養就無事了。”
沈安和陳忠珩進去,就見富弼靠在床頭發呆。
聽到腳步聲後,富弼抬頭,苦笑道:“老夫以為自己的閱歷足夠了,可還是在你的身上栽了跟鬥……安北,這個火藥是怎麽弄出來的?”
見他無事,沈安就笑道:“這個倒是簡單,不過配方的話,某這裏不管,都給了宮中。”
這東西就是個燙手山芋,沈安作為發明人持有倒是無礙,旁人知曉了,趙曙會不會擔心你謀逆?
哪天他私服出宮,突然有人丟來一個火藥包,轟的一聲,史上第一位被火藥行刺的帝王就這麽誕生了。
富弼也想到了這一點,他拍拍腦門道:“頭暈了,有些失了分寸。”
……
第三更送上,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