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被活生生弄斷的,好狠啊!”
男子的雙腿從膝蓋下就變得有些古怪,撇開的角度很奇葩。
活生生的掰斷一個人的腿,這心得和石頭一樣堅硬。
男子膚色微黑,嘴被堵住之後,從鼻孔裏發出了嗯嗯嗯的聲音,看著痛不欲生。
張八年冷冰冰的道:“問話!”
有人拉出堵住男子嘴的破布,然後開始問話。
這男子大抵是被折克行簡單粗暴的行刑手法給弄崩潰了,所以一問就說。
“……都知,他是信使,奉命來勸說折家自立,西夏人願意提供支持,保證讓折家割據一方。”
“這是惡心人的手法。”雖然篤定折家不會生出反心,但此刻聽到這個口供之後,沈安依舊鬆了一口氣,“李諒祚原州大敗,威信損失不少,他得找個法子來挽回來……”
“折家若是叛出大宋,河東路將會直麵西夏的鐵騎……”張八年在等待後續的口供。
“某說了,這是惡心人的舉措!”
沈安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。
“都知,昨夜折克行對他用刑問口供,再無旁的。”
問話的密諜眼中多了興奮之色,對於他來說,這便是功勞,若是因此而弄出個大案子來,他就發達了。
一件事在某些人的眼中是壞事,但在某些人的眼中卻是好事。
張八年回身,“通知官家此事,還有,馬上趕往萬勝軍。若是折克行反叛,萬勝軍就是個隱患,趕緊,都去!”
他回身看著沈安,冷冷的道:“你說折克行不會反叛,那他為何沒有通稟此事?”
……
萬勝軍中,折克行佩刀而入。
守門的軍士堆笑道:“軍侯昨日告假,怎麽現在就回來了?”
折克行微微頷首,問道:“某昨日傍晚出營,隨後有誰出去了?”
他是都虞侯,自然有資格過問這等事。
軍士回想了一下,“就是張毅。”
“張毅……他在何處?”
“他才將回來……”
稍後折克行出現在一間營房的外麵,有人問道:“軍侯可是找人嗎?”
“張毅何在?”
“就在裏麵。”
“誰找某?”
裏麵一聲喝問,折克行就衝了進去。
“誰?”
“軍侯……”
呯!
折克行隻是一拳就撂倒了張毅,隨後拖死狗般的把他拖了出來。
噗!
張毅被他丟在地上,喊道:“軍侯這是為何?小人並未犯錯……”
“你如何認識的西夏人?”折克行漠然問道。
“軍侯說什麽……”
張毅無辜的道:“小人哪裏認識什麽西夏人。”
周圍來了不少人,折克行視若無睹的道:“十息!”
“軍侯,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,”
有人覺得折克行太過了些。
嗆啷!
長刀出鞘,折克行冷冷的問道:“再問一次,為何認識西夏人?為何要把某回家的消息告訴他們?”
啥?
周圍的人還在懵逼,就見刀光閃過。
一條人腿就這麽被卸了下來,張毅呆呆的看著短了一截的腿,然後才慘叫了起來。
“說話!”
折克行舉刀,周圍的人不禁都往後退去。
行刑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見血,可折克行卻反其道而行之,用血淋淋的手段嚇住了這些人。
“小人……小人收了錢……”
折克行回身,那些圍觀的將士都默然退開。
以往大夥兒聽聞用刑都覺得是很高大上的事兒,可今日折克行用一刀來告訴他們,在他這裏很簡單。
他一路走到營門那裏,正好張八年和沈安到了。
三人相對而立,那些密諜從周圍慢慢的包抄了過來。
“可傷著了?”沈安嗅到了血腥味。
折克行搖頭,這時有人來稟告道:“都知,官家要見折克行。”
……
“為何不稟告?”
趙曙淡淡的道:“朕不信折家會反叛,可你為何不稟告?難道皇城司的人動手還不及你?”
張八年意外的抬頭,他沒想到官家竟然會這般信任折克行,問都不問情況就斷定折克行不是反叛。
這份信任很難得啊!
折克行跪下,努力想著感激零涕的神色,然後擠出來,“陛下,臣此次出營乃是臨時起意,而且還是夜間,可臣才到家沒多久,那番人竟然就來了,可見是有人報信。那時已是深夜,卻不好動手,等到了天亮,臣擔心夜長夢多,就先去了營中,一查果然就查到了被西夏人收買之人……”
趙曙讚道:“果然是有勇有謀。”
“臣有罪。”
折克行低頭。
“你有何罪?”趙曙微笑道:“你處置的極為妥當,隻是下次莫要急切……”
“是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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