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方是遼人。”
“遼人遲早會被咱們打趴下。”趙頊很是理所當然,覺得遼人隻配給大宋當墊腳石。
趙曙撫了撫胸口,很是難受。
這個兒子把周圍的一切都當做是大宋的地方,這樣好嗎?
若是等他繼位登基……大宋怕是要向外開戰了?
“耶律洪基隻知道遊獵,算不得英主。而大宋卻在蒸蒸日上,他若是長命,臣敢說遼人的最後一個帝王就是他。”
這個兒子膨脹了啊!
膨脹的不像話!
可朕卻在謹小慎微。
趙曙把自己和兒子做了個比較,覺得自己像是個糟老頭子。
這個感覺很糟糕,於是他板著臉道:“那個……曹佾好像病了,你去看看。”
曹太後比較配合趙曙的工作,不給他找麻煩,所以趙曙也樂得給曹家麵子。
於是外界從剛開始的不看好,到現在覺得‘母慈子孝’,一時間大宋皇室其樂融融。
趙頊應了,一路出宮去了曹家。
等到了曹家之後,才進前院,趙頊就看到正堂裏麵躺著個人。
“那是什麽?”
他沒經歷過曹家的規矩,所以很是納悶。
再往前幾步,就看到了一個男子躺在門板上……
瞬間昏暗的正堂裏就變得陰氣森森的。
臥槽!
“國舅……”
趙頊揉揉眼睛,準備醞釀些悲痛的情緒出來。
“這是……這是誰來了?”
躺門板上的曹佾突然出聲了,趙頊被嚇出了一身毛毛汗。
“國舅這是……”
人躺在門板上,看著直挺挺的,關鍵是還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……
換誰都會被嚇尿吧?
而且這人突然就出聲了。
臥槽!
膽小的會被嚇個半死。
趙頊不知道曹太後在宮中也來了這麽一出,差點把他老娘高滔滔嚇壞了。
曹佾在門板上勉強抬起頭來,但眼睛依舊是閉著的。
他的右眼緩緩睜開了一條縫,看了外麵一眼,見到是趙頊,就重新躺下,“是大王啊,坐,弄凳子來,請大王坐下。”
邊上有仆役應了,去弄來了一張椅子。
椅子就放在門板邊上,趙頊覺得很膈應,渾身不自在。
“那個……國舅,您這是……”
病了就找郎中,你這個躺門板算是什麽事啊!
他想起了出來前自家老爹那古怪的神色,這才明白緣由。
合著曹家躺門板的事兒他都知道啊!
那為啥不說?
腿有些軟的趙頊坐下後,渾身放鬆了些。
“某已經死了。”
曹佾幽幽的一句話,讓趙頊差點蹦了起來。
“在鬼神的眼中,某已經死了,所以他們會放過某,明白嗎?”
“是,明白了。”趙頊覺得曹家陰氣森森的,真的沒意思。
曹佾又悄悄睜開了些眼睛,“某昨夜夢到了先祖……”
“濟陽郡王為大宋出生入死,讓人敬佩。”
曹彬死後被追封為濟陽郡王,算是得了善終。
曹佾嘆道:“昨夜先祖說了,說曹家如今是黃鼠狼下崽,一代不如一代,越發的沒出息了。再過幾代,怕是都沒落了,某羞愧難忍,就病倒了。”
曹彬托夢?
趙頊不禁看看大堂裏麵。
大堂裏麵有些昏暗,影影綽綽間好像有些東西在動。
這個曹家待不得了啊!
曹佾在門板上動了一下,還伸手撓了一下後背,舒坦極了。
“臣聽聞酸棗有人造反……就想著能不能去……就臣自己領軍去……”
……
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