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知道曹佾舍不得,就說道:“一柄八麵漢劍罷了,等你以後得了機會出征,到時候別說八麵,十麵二十麵它都不是事啊!”
“沒有十麵二十麵。”
曹佾覺得沈安就是個兵器盲,他仔細想了想,“罷了,來人,去家裏取了那柄漢劍來,路上小心,別被人看到。”
從他小心翼翼的態度上來看,那柄漢劍確實是曹家藏品中的珍品。
稍後有人帶著木匣子來了。
曹佾打開木匣子,裏麵靜靜躺著一柄連鞘漢劍。
沈安伸手進去,曹佾攔了一下,“急什麽?”
沈安乾笑道:“情不自禁,情不自禁啊!”
曹佾鄭重的取出長劍,然後緩緩拔出來。
不是很亮!
見慣了現代製品的光亮後,這柄漢劍顯得有些樸實無華。
曹佾緩緩抬手,狹長的漢劍被拔了起來。
漢劍的劍身能看到明顯的平麵,有些地方顯得幽暗……
“這柄劍每月都會仔細打理,你看看這劍鋒。”
曹佾伸出手指頭順著劍鋒抹去。
“花花別跑!”
外麵突然傳來了果果的笑鬨聲,正全神貫注在漢劍上的曹佾手抖了一下。
鋒利的劍刃拉了一下他的手指頭,頓時鮮血就流淌下來。
曹佾愕然道:“曾聽人說此劍通靈,喜飲人血,這……莫不是覺得某的血好喝嗎?”
你想多了。
沈安擔心他說什麽此劍認主之類的話,就正色道:“果果調皮,回頭某就教訓她,那個……老實啊!你趕緊帶國舅去陳洛那邊處置一下傷口,快些去。”
“不礙事,果果還小,莫要凶她。”曹佾笑著不在意,等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指頭流血如流水時,不禁就暈乎了一下。
“安北,為兄有些頭暈。”
“國舅這是暈血了?”
沈安趕緊過去扶了一把,假惺惺的道:“要不還是在家歇著吧。”
曹佾哦了一聲,旋即醒悟,“上次某還斬殺過敵軍,沒暈啊!”
“這暈血是不定時的,說明你的情況比較嚴重!”
沈安一路把曹佾忽悠回家,然後飛快的回了書房。
一進書房他就看到了肝膽欲裂的一幕。
果果吃力的拿著那柄漢劍在比劃,還擱在脖子上,小眉頭皺著,嘀咕道:“虞姬難道是這樣自儘的嗎?可是劍那麽重,她好拉嗎?聞小種說拉一下就拉死了,怎麽死的?”
一隻大手緩緩而來,一下握住了她的手,然後使個巧勁就奪了漢劍。
果果呀的一聲,嚷道:“哥哥,你還我,你還我!”
她不回頭就知道是哥哥,可等回頭迎接她的卻是沈安的黑臉。
“知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?啊!”
沈安提著漢劍,就像是提著一根木棍子般的咆哮道:“若是剛才你用些力,弄不好就出事了,出大事了!知道不知道?”
果果呆呆的看著哥哥,眼中漸漸多了水光。
“下次還敢不敢了?”
沈安後怕不已,那怒火怎麽壓都壓不住。
果果眼中的淚水滑落下來,身體一抽一抽的,突然喊道:“哥哥凶我!”
她從沈安的身邊跑了出去,沈安一屁股坐下去,後怕的道:“這若是再慢些,老子怕是要瘋了!”
剛才要是果果拉一下的話,那後果真的難料。
等他的情緒漸漸平穩後,才想起剛才的態度好像太凶了些,妹妹怕是會怕。
在果果還小時,被他從雄州一路背到了汴梁,兩者說是兄妹,實則和父女並無區別。
果果由於小時候的經歷,以及少了父母,導致安全感缺乏,所以沈安一直很注意對她的態度。
這幾年果果顯得很開朗,元氣滿滿的模樣讓沈安成就感也滿滿。
可今日卻太凶了些,果果弄不好會傷心。
算逑,中午下廚,做幾道妹妹喜歡的菜哄哄她。
沈安想好了注意,就仔細看著手中的漢劍。
他伸手摸摸那些顏色黯淡處,甚至還嗅了嗅,覺得應當是殺人殺多了留下的血痕。
“好東西啊!”
這柄漢劍乃是百煉鋼打造,在漢代應當就屬於神兵利器,在宋代就屬於寶貝。
“真是好東西啊!”
他賞玩了一會兒,就把漢劍給收起來,放在高處。
他出了書房,伸個懶腰問道:“果果呢?去問問她中午喜歡吃什麽。”
做幾道菜哄哄妹妹,這樣的日子還是很愜意的。
陳璐去問了,回來時一臉糾結。
“郎君,小娘子先前令人套車,說是去包家,不回來了。”
我去!這竟然是離家出走了?
沈安無奈的道:“誰護著去了?”
“趙五五陪著,陳大娘也去了,聞小種親自趕車。”
“聞小種?某還想找他算賬來著,走,去包家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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