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的陳洛說道:“說是娘娘那邊的人。”
“某死定了……”
曹佾淒淒慘慘的進了宮,等見到曹太後時,她正在練棍法。
齊眉棍帶著風聲在揮舞,曹太後的身形依舊矯健。
曹佾在邊上站著,任守忠堆笑道:“國舅,娘娘都練小半個時辰了,越練越精神……”
曹佾的腿在打顫,但想到大姐疼愛自己,想來應當無事,就隻等著。
稍後曹太後收了,伸手接過毛巾擦去汗水,問道:“昨夜你去了哪?”
曹佾一個哆嗦,“大姐,昨夜……昨夜某去喝酒了。”
他不敢撒謊,否則會被痛打一頓。
曹太後單手拎著齊眉棍,隨便舞動了一下。
“去了哪喝的?”
曹佾吸吸鼻子,偷窺了一眼,見大姐麵色如常,就放鬆了些,“在……在一家青樓。”
“青樓啊!”曹太後嘆息一聲,說道:“當年我進宮前是怎麽說的?”
“好生過日子……”曹佾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了。
“你老實了半生,如今卻突然輕浮起來了,為何?”
齊眉棍舞動的越發的急了。
曹佾額頭上冒出了冷汗,期期艾艾的道:“大姐……某是……某是喝多了,真的是喝多了。”
“喝多了?”曹太後打個嗬嗬,“家裏的酒不好喝?”
“好……好喝!”曹佾有種不祥的預感,他覺得今日怕是要完蛋了。
“那你還去青樓?去了青樓也罷,竟然……你做的醜事……汴梁都傳遍了,曹家名聲掃地……”
曹太後步步逼近,曹佾想哭,“大姐,某錯了,下次不敢了……”
“還有下次?”
曹太後怒目圓瞪,一棍打去。
曹佾想躲,可速度還是慢了些。
呯!
“哎喲!”
他挨了一棍,轉身就跑。
“你還敢跑?”
曹太後大怒,疾步過去,一棍把他抽了回來。
“哎喲!”
曹佾慘叫一聲,往左邊逃,曹太後更快一步,一棍抽的他跳了起來。
一人想逃,一人用齊眉棍每每在他逃的瞬間把他抽回來……
任守忠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,心想要是哪日太後發怒了,自己可能挨得住一棍子。
挨不住啊!
太後心疼國舅,所以就算是教訓也收著力,換做是我任守忠,估摸著一棍子就了賬了。
消息飛快傳到了前麵,趙曙得知後也為之愕然。
“娘娘為何發怒?去問問。”
竟然拎著棍子揍人,這樣的曹太後讓趙曙有些麻爪。
稍後陳忠珩帶來了消息,“曹國舅昨夜在青樓和十餘名女子……”
“竟然是這樣?”
趙曙的表情有些古怪,陳忠珩偷窺了一眼,心想官家不會是羨慕國舅的腰子厲害吧。
十多個女人啊!
“打得好!”
趙曙哪會想這些,他想的是大局,想的是權貴……
“娘娘深明大義,權貴們若是都有這麽一個大姐,我還擔心什麽呢?”
有曹太後在,曹佾就翻不了天,這對於趙曙來說省了許多事。
對此他很是滿意,等看到陳忠珩那張便秘的臉時,就皺眉道:“想什麽呢?”
陳忠珩堆笑道:“官家,臣在想……若是這般,女子的地位怕是不得了哦,到時候男人反而無用。”
“那怕什麽?”趙曙不以為然的道:“女子再厲害也得屈居男人的後麵,難道還能翻天?若是有這樣的女子,就該收拾她。”
如今是男權社會,男人是天。
趙曙想起了許多事,不禁感慨的道:“女人就不能太給臉,否則會得寸進尺,要冷淡些……”
這是帝王在傳授駕馭女人的道理啊!
陳忠珩趕緊記下,然後腦海裏就出現了晏月那張微黑的臉。
我的晏月啊!你何時才能知道某的心思呢?
這時外麵來了個宮女,稟告道;“官家,聖人身體不適。”
“禦醫可看過了?”趙曙丟下奏疏。
宮女說道:“禦醫看過了,說是春天早晚冷,聖人這是受寒了……”
“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?走,看看去!”
趙曙丟下國事,急匆匆的去了後宮。
人都走了,殿內就剩下一個小內侍,他茫然的道:“官家好像說的是不能給女人臉吧?怎麽……一聽到聖人病了,就……熱情似火啊!”
……
第三更送上,大家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