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此,怎麽叫做天朝上國?!
不如此,怎麽對得起漢唐的雄烈!
弱宋,這個名號該改改了,而要想改變這一切,君臣的觀念轉變還不夠,百姓必須要自信。在麵對遼人或是西夏人時,大宋的百姓必須要自信,不怕對方,遇到挑釁有禮有節,你敢嗶嗶就收拾你。
這才是漢人。
以前那些畏畏縮縮的是什麽?
那是被壓製的漢人。
如今這一切該變變了。
他背著手出去了,雜役們有些懵,而遼人們以為沈安是不敢乾涉,更加大膽的叫罵著走過來。
“啪!”
一個雜役挨了一巴掌,屈辱的流淚了。
啪!
又有一人挨了巴掌。
可他卻沒流淚,喊道:“膽大才能包天,弄他們!”
“衝啊!”
幾個雜役一怔,旋即想起了沈安剛才的話,就衝了上去。
頃刻間這裏就成了戰場,沒多久就分出了勝負,竟然是雜役們贏了。
他們鼻青臉腫的站在那裏笑著,隻覺得無比暢快。
曾幾何時,宋人竟然這般跋扈了?
遼人們躺在地上呻/吟,使者出來看到後就怒道:“這是什麽意思?”
他依舊是咆哮著,可這次大宋方麵沒給他麵子,直接說了是他們挑釁在前,動手在前。
遼使的咆哮聲一直延續到了城門外。
大宋陪伴他們歸國的官員在前方喝酒,顧不上他們了。
那些相送的官員都在大聲的吟誦著自己剛作的詩詞,大多豪邁,甚至還有邊塞詩。
那個官員喝的醺醺然,拱手道:“諸君放心,某此次北行,頭可斷,血可流,大宋的威嚴不能丟!”
“好!”
眾人都一陣誇讚,官員這才回來,打個酒嗝道:“走……走吧。”
遼使有些驚訝於他的態度之隨意,想發怒,但這個官員先前就說了,頭可斷,血可流,大宋的威嚴不能丟。
你發怒有毛用啊!
他隻能低下頭,眼中多了恨色。
這些宋人……越發的跋扈了啊!
但旋即他就迷茫了。
大遼真的敗了嗎?
他相信宋人不會撒謊,否則這就是貽笑大方,而且會引發大遼的憤怒。
那麽陛下親征竟然敗了?
陛下還吐了血。
大遼啊……幾時竟然輸給了弱宋。
為何?
他仔細想來,發現了一個問題。
沈安又去了。
是了,包拯不是武人,宋人也說了,此戰沈安是指揮,也就是說,沈安一戰擊敗了耶律洪基。
沈安那廝真的是該死!
大遼就該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弄死他!
遼使含恨而去,幾匹快馬衝進了汴梁城。
“閃開!”
這些騎兵風塵仆仆,神色焦急。
他們到了樞密院,急匆匆的道:“交趾人入侵廣南西路!”
啥?
富弼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。
上次交趾人主動給錢,哀求大宋水軍不要去襲擾他們,這才過了多久,竟然就敢主動出擊了?
這個不對吧?
帶著著疑問,他通知了隔壁,然後大家一起進宮。
趙曙得了消息也覺得不對勁。
“李日尊……莫不是瘋了?”
韓琦說道:“交趾人的水軍還沒建成,此刻挑釁大宋,那是找死。隻要水軍南下,不斷襲擾他們,李日尊就能發狂。到時候大宋可沒那麽好說話。”
“不對啊!”
包拯突然皺眉道:“陛下,臣覺著交趾人不敢如此……咦!上次沈安說了什麽?說是不能給交趾人喘息的機會,而且交趾人反複無常,不可能成為朋友,所以水軍要不斷南下去襲擾他們。”
趙曙也想起了一些事,“去,把沈安叫來。”
韓琦一個激靈,說道:“臣想起來了,上次沈安說讓廣南西路那邊裝作是交趾人襲擾一番,臣當時還說是笑話來著,可……陛下,您當時好像是同意了。”
什麽?
趙曙傻眼了。
他拿起那封沒有打開的奏報,打開後緩緩一看,然後就捂額道:“果然如此。廣南西路的宋士堯率軍裝作是交趾人襲擾地方,規模弄的頗大,甚至還引發了些交趾人越境來襲,全被拿下了。”
韓琦的眼睛一亮,說道:“沈安那小子的主意缺德啊!可老夫卻極為歡喜,陛下,動手吧!”
趙曙乾咳道:“要穩住。”
他心中在苦笑,覺得自己多半會在史書上成為一個暴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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