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見不禁都笑噴了。
這汴梁屁王也有吃癟的一天啊!
稍後進了宮,等趙曙來了之後,議事開始。
最近天氣不錯,而且陽光明媚,讓趙曙的心情頗為不錯。
此刻外麵陽光普照,殿內卻因為角度的問題而微微發暗。
昨夜高滔滔有些發熱,禦醫診治了許久,趙曙也在邊上守著,所以有些疲憊。
他隱蔽的打個哈欠,然後擦去眼角的淚水,抬頭看了一眼。
宰輔們都在議事,很是認真。
韓琦挺著肚子,衝著富弼在噴口水……
他真的是在噴口水,坐在趙曙這裏就能看到那些唾沫橫飛。
而富弼也不甘示弱,直接越過趙頊衝著韓琦比劃。
“那交趾使者哭他的,當年大宋使者也在交趾差不多哭了,可交趾人理會了嗎?”
富弼怒道:“老夫自然知道不必管,可那使者說自己此行失敗,回國定然會被弄死,就準備自儘……他若是死在大宋,這青史斑斑如何記載?那些外藩人會如何看?”
“他死他的,關大宋屁事!”
當韓琦的口水噴到了富弼的臉上時,他不禁怒火中燒,張開嘴……
“哈……噗!”
口水飛過去,一大坨落在了韓琦的胸前。
咦……真是惡心啊!
韓琦如被雷殛般的低頭看著那泡口水,然後乾嘔了一下,伸手去抹。
他舉著手,把一張肥臉皺成了菊花,“我……富弼,老夫要弄死你!”
“有話好說啊!”
包拯等人馬上隔開了他們二人,可韓琦的怒火一下就衝上來了。
“富弼老兒,老夫今日定要將你打殺了!”
韓琦被包拯和歐陽修抱著,不住的撲騰。
包拯還算好,歐陽修有些體力不支,加上眼力很差,就胡亂伸手去抓,結果抓住了韓琦的嘴,就順手拉了一把。
韓琦的罵聲結束了,他鼻子嗅嗅,“什麽味?”
他低頭,看著歐陽修收回了自己的手,就問道:“你……什麽味?”
歐陽修尷尬的道:“隻是些……肉饅頭的味道。”
韓琦突然問道:“先前在外麵你說腳癢……”
先前在入宮前,歐陽修突然腳癢難耐,就在邊上坐下,脫鞋解襪,很是摳了一番自己的腳。
韓琦捂嘴乾嘔著,覺得自己真是夠倒黴的。
“好了。”
趙曙也覺得有些惡心,關鍵是他看到了韓琦和富弼的矛盾剛好,再進一步就不妥了。
政事堂和樞密院不能合流,否則就是文武並肩,帝王就危險了。
韓琦深知這一點,富弼也很清楚,所以才會放開顧忌,和對方不時懟一次。
這些老狐貍啊!
趙曙覺得麵對這些老狐貍有些累,就說道:“看看你們,都多少歲數了?還和年輕人般的胡鬨!像話嗎?”
宰輔們重新站好,聽趙曙數落自己。
趙曙淡淡的道:“要穩重,要穩重!說多少次了?宰輔就是宰輔……要穩重!”
能借機削宰輔們一下,讓趙曙很是樂嗬,甚至還在微笑。
一群老狐貍,被朕說了卻沒法反駁,舒坦啊!
看到宰輔們都低著頭,他的心情就更好了,指著沈安說道:
“你等在打鬨時,沈安在乾什麽?他在那裏站著,目不斜視。”
眾人看過去,沈安果然是目不斜視。
可不對啊!
韓琦揉揉眼睛,覺得自己怕是看錯了。
富弼眨巴了一下眼睛……
“年輕人有這等氣度的少見,最近沈安不錯,很是勤勉,朕心甚慰吶!沈安……”
趙曙叫了一聲。
沈安依舊目不斜視。他的身後就是木柱子,他就靠在木柱子上,目不斜視。
富弼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笑道:“陛下,這小子在睡覺呢!”
這小子竟然在朝會時睡覺,真是不把這個資格當回事啊!
大宋的常朝就是個練站立的地方,壓根沒卵用。
可這裏不同,這裏是宰輔們和君王決斷大宋諸多大事的地方,能進來的無不是重臣,或是帝王看好的人選。
肖青如今早就滾蛋了,年輕人就沈安一個。
哦,還有個皇子。
趙頊站在那裏很是尷尬,想去提醒沈安吧,自家老爹就在上麵看著,很丟人。
“咳咳咳!”
他乾咳幾聲,沈安濤聲依舊。
“醒來了!”趙曙有些生氣了,就提高了嗓門。
沈安依舊如故。
趙頊心中一急,就說道:“蕭觀音來了。”
“啥?”
沈安身體一抖,就睜開眼睛,四處亂看。
情況好像不妙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