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延年益壽的麵前,再仁慈的帝王都會變為暴君,所以還是趕緊造成既定事實吧。
“賣不賣?”
權貴們獰笑著逼近。
你一介商人也敢拿喬嗎?
陳吉慌亂喊道:“賣賣賣……隻是這價格……那邊要金子,”
“金子?”
權貴們相對一視,都笑了起來。
他們的家族傳承多年,別的不多,金銀不會少。
“多少價錢?”
“價比黃金……”
一兩黃金價值差不多在十貫左右,也就是說,十貫一兩茶葉。
這特麽是天價啊!
不過在這些權貴的眼中,這個價格卻不是事。
大夥兒不差錢啊!
“你出錢!”
這是不想承擔風險,可陳吉卻無奈的道:“小人全部家當就兩萬餘貫……”
兩萬餘貫,這算得上是有錢人了。
“某要一百斤!”
關鍵時刻,一個姓馬的權貴出手了。他眼神貪婪,“某先給錢,不過你可不能跑,就在汴梁蹲著,某派人跟著你的人去,看著金子。再說財帛動人心,誰知道那邊會不會吞了這些金子?某會多派些人手去……大理人若是敢動,那就弄死他。”
“一百斤?你也不怕噎死!”
“就是,咱們那麽多人,你要了一百斤,咱們怎麽分?”
“某要五十斤!”
“五個屁!平分!平分!”
“好,平分!”
最後大家一分,然後弄了個大型契約,各自畫押,然後叫人回家去弄金子。
千金啥感覺?
看著一小堆,而且不大。
隨後就是裝車,然後各家分配人手。
權貴們傳家的不隻是財富和家訓,更多的是暗中的力量,比如說護衛。
那些護衛若是全部集結起來,在內城發作,那就是一個大隱患。
如今權貴們派出了不少護衛,集結起來後,霍然三百餘人,這還是壓縮的結果。
“多些人不好嗎?”
有人大抵是不知事,恨不能弄個一兩千人過去。
“好個屁!去人多了,大理會以為大宋要收拾他們。”
“那就如此吧,趕緊出發了。”
於是幾輛大車出發了,而那三百餘人的護衛隊伍分批出城,陸陸續續的在前後保護著車隊。
權貴們站在城門外,眼中全是憧憬。
“寶貝到手,隻是官家到時候要怎麽辦?”
“不怕,咱們不說話就是了,再說了,歷來哪有帝王找臣子要東西的?至少大宋沒有過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神茶啊!某現在就有些想喝了,真的覺得迫不及待。”
“某也是,走,去茶莊喝茶去。”
“忍不得了,忍不得了,快走。”
“哎!某也想念得很,覺著咽喉發癢,不喝一口茶不舒坦。”
“是啊!快走快走!”
……
“金子出發了。”
聞小種來稟告了這個好消息。
沈安笑了笑,說道:“此事……”
趙頊在,他知道了沈安的計劃,卻不知道某些細節。
“你怎麽讓他們對茶葉讚不絕口的?”
這是趙頊最大的疑問。
喝茶是喝茶,可那些權貴這幾日都往茶莊跑,這個有些不正常。
“某找了個名醫,配了一個東西,不影響茶香的好東西。”
沈安沒有絲毫罪惡感,因為在他看來,若是大宋那些無所事事的權貴全死了,想必隻有好處沒壞處。
“百姓遊手好閒叫做人渣,可他們不害人啊!”沈安說出了自己對權貴的看法,“可那些權貴要奢靡的生活著,所以他們會利用自己的權勢去掙錢,去驕奢淫逸,這樣的人,活著作甚?活著就是在給這個世間增添麻煩,在給大宋增添麻煩。”
趙頊想了想,點頭道:“是啊!宗室裏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,不過如今五服之外就變為平民,總算是擺脫了他們。”
“嗯?你又在轉移話題。”趙頊沒好氣的道:“那個……陳吉怎麽弄?”
“好說。”
沈安笑道:“晚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趙頊警告道:“那些權貴在茶莊的裏外都安排了不少人,沒有漏洞給你抓。”
“晚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沈安還是用這句話來搪塞。
“好吧,晚上我等著看。”趙頊喝了一口茶,說道:“金子怎麽弄?”
“看官家的意思。”沈安喜歡金子,覺得存起來最好不過了。
可趙曙也喜歡金子,最終還是要顆粒歸公。
不過辛苦費沈安是少不得的,三成?
沈安想到三百斤黃金到家,美滋滋啊!
“喬二,你回宮說一聲,就說晚上我要在沈家讀書。”
皇子進出宮禁都是有規矩在的,趙曙網開一麵,給兒子經常出入宮禁的機會,但留宿必須要趙曙批準。
為啥又是某?
喬二最近腸胃功能正常了,吃嘛嘛香,很是舒坦。
可這事兒不是好事啊!弄不好就會被官家遷怒。
“還不快去?”
王崇年依舊是笑的讓人想動手,喬二冷哼一聲,“你這等人辦事靠不住,大王就把你白養著,等哪日大王厭棄了你,看你可還能笑得出來。”
嗬嗬!
王崇年回以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