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八萬貫。”
“好!”
趙曙滿麵紅光的道:“十八萬貫是小事,我看重的卻是此事對遼國的破壞。這就和賭錢一般,一旦沾上了就沒法脫手,民風大壞啊!”
他心情一好,看著兒子分外的順眼,“賞大郎一千貫錢。”
一千貫錢在如今可不少了,趙曙覺得自己很大方。
趙頊苦笑道:“官家,後續加起來,估摸著能掙百萬貫。”
趙曙不禁把剝開的大力丸送進嘴裏,用力的咀嚼著。
“百萬貫?怎麽有那麽多?”
“是啊!”趙頊把事情分析了一遍,最後說道:“坐著就有錢掙,那些人會發狂的去拉人,然後讓自己發展的人再買……關鍵這東西它隻有五文錢的成本。”
趙曙不禁震驚了,吸吸鼻子道:“五文錢?那個沈安……他上次竟然騙了我和宰輔。”
成本那麽低,關鍵這事兒就和滾雪球差不多,越滾越大。
趙曙倒吸一口涼氣,說道:“你能分多少?”
他有些失態了,趙頊低頭道:“大概有三十萬貫吧。”
“三十萬貫吶!”
趙曙突然有些發楞。
“就在前幾年,朝中錢糧吃緊,幾萬貫就能讓宰輔頭疼,讓三司使絞儘腦汁……那時候真是難啊!”
那幾年大宋的日子並不好過,每到年底就是三司使想自殺的日子,各處的窟窿要想方設法的去補,就和後世的補鍋匠一樣。
“可如今三十萬貫卻唾手可得,何其的輕鬆。”
趙曙起身往外走,趙頊跟在身後,給了陳忠珩一個試探的眼色。
陳忠珩搖頭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官家在想什麽。
“我幼時在宮中,經常聽到的就是規矩,祖宗規矩。”
“後來第二次進宮,那些先生說的最多的也是規矩。”
趙曙在往後宮去,趙頊見了就止步。
從出閣開始,他就是個成年人了,不得允許不得進後宮。
趙曙回頭莞爾一笑,“走吧。”
趙頊這才跟在後麵。
“祖宗規矩是做什麽的?”趙曙負手走在前麵,嘴角帶著冷笑,“我以為祖宗立下的規矩,怕的是後世子孫不爭氣,所以就用這些規矩框住他們,不得逾越,那麽即便是不爭氣也壞不到哪去。”
“可到了臣子的手中,祖宗規矩卻成了他們的利器。但凡對他們有利的就是祖宗規矩,而對他們不利的,自然就不是,可笑!”
陳忠珩縮縮脖頸,想到了好基友沈安。
三十萬貫啊!
宮中都能分到三十萬貫,沈安能分多少?
七十萬貫,那麽多錢怎麽用?
富可敵國不是好事啊!
陳忠珩決定等哪次找機會給沈安說說。
父子二人會和了高滔滔,趙頊把事情說了,高滔滔隻覺得腦子有些發蒙。
“我們家有三十萬貫?”
三十萬貫,這麽一筆巨款就要從天而降了。
高滔滔馬上慈祥的看著兒子,“大郎,你幫了他什麽?”
三十萬貫,皇家無功不受祿!
高滔滔在驚喜之後,馬上就提出了質疑。
趙頊說道:“臣尋了禦醫,最後的方子大多是以禦醫的為主。”
操蛋啊!
高滔滔心中一鬆,覺得這錢拿的心安理得,同時和趙曙相對一視,苦笑道:“禦醫是咱們的人,他們有著無數方子,可能用一個方子掙到百萬貫的卻不是咱們。”
趙曙搖頭笑道:“那沈安……若是論掙錢的本事,他說第二,當世無人敢說自己是第一。”
高滔滔有些豔羨的道:“若是他進宮多好啊!”
沈安若是進宮,執掌皇室資產,用不了幾年皇室就會發達了。
趙曙麵色古怪,趙頊別過臉去在忍笑。
陳忠珩看了高滔滔一眼,“聖人,沈安決計不會進宮的。”
想讓沈安割了自己是不可能的,若是逼著他乾,以陳忠珩的理解,那廝絕壁會造反。
高滔滔嘆息一聲,趙曙知道媳婦心情鬱鬱,就笑道:“咱們是小家,大宋是大家。我時常在想啊,若是沈安再大些,哪怕隻是大十歲,我就把他一腳踢到三司去,執掌大宋的錢袋子。”
他這話說的很是輕鬆,但陳忠珩卻不禁為好基友感到了高興。
官家這是許諾了。
沈安現在二十多,十年後三十多,官家許諾十年後讓他擔任三司使。
大宋最年輕的計相將會在十年後誕生。
史冊上將會重重的記上這麽一筆。
遠處,得了消息的曹太後已經出來了。
“見過娘娘。”
皇帝一家子行禮,曹太後含笑道:“難得一家子來,正好老身這裏有些果子,進來吧。”
等進去之後,果然是有些水果,眾人吃了些,高滔滔就把事情說了。
“……娘娘您以後也能輕省些,那些活計都停了吧。”
“三十萬貫?”曹禦姐有些愣神,抬頭見任守忠在邊上一臉呆滯,就罵道:“刁奴還不快去泡茶!”
沒見官家他們都吃完果子了嗎?還等什麽?
任守忠急匆匆的出去了,曹太後唏噓的道:“老身此刻最後悔的便是……當年為何沒從族裏尋個好女子嫁給沈安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