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讓曹太後有在宮中持刀的權利?就是那事的後遺症。
一個武力值彪悍的曹太後,至少能乾掉一個謀逆的親事官吧?
可上次曹太後一躍上了屋頂,那義無反顧的揮刀,讓人知道,這位太後怕是上陣廝殺都能成為猛將。
宮中多了曹太後,讓趙曙也安心了不少。
除去那個楊二娘之外,其他人都被解綁,然後上藥。
趙頊看著這一幕,覺得太平終究隻是假象。
“官家,若是不給這些人一次痛擊,皇家的威嚴何在?”
趙曙沒想到兒子竟然這般淩厲,他睜開眼睛,問道:“你想怎麽做?”
趙頊眼中多了厲色,“臣想……抄家!”
趙曙點頭微笑道:“沈安為你弄了不少事,此次大盛書院更是讓你多了許多聲望……”
“臣不敢……”趙頊低頭。
皇子要聲望做什麽?
趙曙笑道:“為父卻沒有這麽小心眼。沈安為你做了不少事,如今他遇到了麻煩,你這便想抄家震懾那些權貴,為他出氣嗎?”
趙頊嗯了一聲。
“年輕……真好。”
在他少年時,曾經諂媚的臉全變成了冷漠,從宮中被趕出來的境遇讓他陷入了絕望之中。
在那個時候,除去父親之外,他再無依靠。
那些年真的很難熬。
若是有幾個好友定然會好很多,可卻沒有。
那時候的他就像是爛泥,許多人隻有踩一腳的興趣,至於朋友,在他出宮的那一刻開始,朋友就成了一個陌生的詞。
而沈安和兒子交往於宮外,那時候他還是個有病的宗室。
這樣沒有利益摻雜的友情真是讓人羨慕啊!
做老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麽?
趙曙想了想,覺得是讓妻子幸福無憂,讓子女……有安身立命的本事。
而今趙頊的表現讓他確信,就算是自己現在駕崩了,這個帝國依舊不會崩塌。
好事!
陳忠珩飛快的跑了來,在這個陰冷的日子裏滿頭大汗。
“陛下,是楊錦成。”
“楊錦成……”趙曙睜開眼睛,高滔滔訝然道;“皇家對他家可是不薄,為何?”
“人心不足罷了!”
趙曙冷冷的道:“大郎……”
“官家。”
趙頊的眼中多了殺機。
高滔滔看著這對父子,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暗中交流了什麽,看著很是契合。
趙曙淡淡的道:“讓皇城司出人手,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趙頊快步下去,身形矯健。
“官家,大郎去做什麽?”
“沈安為他做了許多,他得回報。”趙曙微笑道:“順帶讓京城權貴看看我家少年如何。”
看我家少年如何……
高滔滔仿佛聞到了血腥味,她看著遠去的兒子,有些糾結的道:“大郎還小呢!”
“他殺的人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。”
趙曙喜歡妻子這種軟弱,他覺得這樣才像是女人。若是動輒喊打喊殺,那女性的柔美何在?
“要殺人嗎?”
高滔滔真的很糾結,作為母親來說,她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去殺人,哪怕那些是敵人。
可兒子是皇子,以後的帝王,若是不會殺人怎麽行?
“真宗皇帝不會殺人,先帝不會殺人,我不會殺人,所以群臣就少了敬畏,大郎不能再這樣了。”
趙曙培養兒子的手法若是被外麵知道了,大抵會說嗜血。
趙頊到了皇城司,張八年出迎。
“見過大王!”
皇城司內的聲音直衝雲霄。
這位大王可會畏懼嗎?
張八年在看著,等待他的決斷。
今日官家並未把皇城司拉進去,但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。
怎麽處置楊錦成?
這是個難題。
趙頊伸手:“拿刀來。”
張八年回身伸手。
有人遞上連鞘長刀,張八年再遞過去。
長刀入手,趙頊說道:“跟著我去殺人。”
他當先而出,身後黑壓壓的一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