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皇子?”沈安搖頭,“那些權貴過了多少年太平富貴的好日子了?可這樣的好日子卻被他一刀給剁了,他們當然會人人自危,嘖!”
聞小種見狀問道:“郎君,可是很頭疼嗎?”
沈安搖頭,“不是,權貴們造某的謠言,他回頭就一刀剁了楊錦成,這便是為某出氣,某會怎麽?”
他突然笑了起來,“某當然是高興的不得了。”
作為皇子還會講義氣,這事兒真的是沒誰了,不過沈安卻很受用。
“這是好事。”沈安歡喜的道:“權貴們行事肆無忌憚慣了,總以為沒人敢動他們,如今他一刀剁了楊錦成,就打破了這個慣例,好事,大好事,以後那些權貴可還敢這般肆無忌憚?”
在皇宮裏安排眼線,大宋的權貴們膽子大的驚人啊!
沈安現在懷疑當年想謀殺仁宗的事兒就是權貴們乾的。
“他如今被權貴們盯上了,要想個辦法……”
沈安霍然起身,問道:“前日周二去采買,被那誰給打了?”
聞小種說道:“是林瑜家的車夫,兩家爭搶停車的地方互相鬥毆,周二還占了便宜。不過林瑜家的管事後來尋到了莊老實,說是讓咱們家換個車夫,否則以後看到周二就會收拾他。”
這等事兒就是好勇鬥狠,權貴之間再常見不過了。
“那林瑜如何?”
沈安眯著眼,看著很是平靜。
“林瑜家擁有耕地無數,大多是兼並而來,他家的高利貸害人無數。”
“那便是禍害!”
沈安笑了笑,吩咐道:“讓陳洛去城外,告訴黃春,帶三十名兄弟來,要便衣,不可帶弓箭。馬上!”
“是。”
當冷颼颼的太陽快落山了時,沈安帶著一群鄉兵出現在了林瑜家外麵。
一群人在看,想看看沈安這般氣勢洶洶的要乾啥。
“是林瑜家,前頭大王才殺了楊錦成,沈安後腳就來了這裏,這是什麽意思?”
“怕是要動手啊!”
“看。”
“楊家開門了。”
楊家的角門緩緩打開,一個門子張開嘴就沒合上過……
“林瑜呢?沈某來訪。”
門子看到了沈安身後的鄉兵,第一反應就是回身喊道:“沈安來了。”
沈安在汴梁數年,上門拜訪的不過是包家、王家這些相熟的人家,今兒來了楊家,這是破天荒啊!
可若是沈安一人也就罷了,看看他身後的一群大漢,這分明就是來找茬的。
前陣子林家的車夫和沈家的車夫周二大打出手,周二大獲全勝,臨走前說什麽……不論文武,沈家都能碾壓了林家。林家咽不下這口氣,就讓管事來威脅,說是再見到周二就打。
在林家上下看來,這事兒就是個口炮,大家隔空互罵幾句就完事了,可沒想到沈安竟然帶著人來了。
這尼瑪分明就是要動手啊!
“郎君……”
門子踉踉蹌蹌的衝了進去,不時回身看一眼,仿佛身後有豺狼虎豹在追趕。
這可是沈安啊!
這個凶名赫赫的家夥,最愛打斷人的腿。
“郎君!沈安來了,他來了。”
林瑜正在吃晚飯。
食不言是一種禮節,也是專心享用美食的必要條件。
林瑜正在享用鴨舌。細小的鴨舌前端肥厚,但兩根須子卻是滋味之所在,上麵的瘦肉極有味道。
林瑜聞聲不悅的抬頭,“沈安?他來作甚?”
門子惶然道:“郎君,他帶來了好些人,看著凶神惡煞的。”
其實若論凶神惡煞,林家的人才是凶神惡煞,隻是沈安的凶名在外,專門衝著官員權貴下手,而林家則是相反,利用高利貸去盤剝百姓。
林瑜放下筷子,拿了毛巾來擦手,淡淡的道:“他來作甚?”
桌子上的菜肴琳琅滿目,門子忍不住吸吸鼻子,說道;“郎君,就怕他是來鬨事的。”
“多少人?”
“小人恍惚間看到二三十人。”
“二三十人?”林瑜起身道:“叫齊人手,今日某倒要看看他沈安可敢在林家動手。”
在林瑜看來了,沈安就是來找茬罵架的。他是權貴,自然要講求個風度,去罵架太丟分。
不過要說人多的話,他能讓沈安瞠目結舌。
林家裏一聲吆喝,幾十個大漢就跟了出來。
一路到了前院,看到沈安時,林瑜冷冷的道:“你來作甚?”
沈安和權貴是對頭,大夥兒沒必要寒暄什麽‘你吃了嗎’這類沒營養的話,開門見山。
沈安看看左右的人,問道:“聽聞你說見到沈家的人……見一次打一次?”
這是引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