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個時候,包拯出手了。
他幾次三番的去了沈安租賃的小院,後來更是以沈安兄妹的保護者自居,這才讓他們兄妹度過了最開始的難關。
“這樣僥幸的一個人,他能得意幾年?”
男子微微昂首,用那種你很傻很天真的姿態對王定兒說道:“你莫要被他哄騙了。”
“你做了什麽?”他說了一通情緒化的話,可王定兒依舊是將原先的問題拋了出來。
“你做了什麽?可能和沈縣公相比嗎?”王定兒認真的道:“若是不能,請莫要褻瀆他。”
褻瀆這個詞用得很重,大抵就是崇拜者的那種味道。
男子的眼中妒火中燒,罵道:“那個蠢貨有什麽好的,值當你為他拋頭露麵,連女子的規矩都拋在腦後,你瘋了?”
王定兒冷笑道:“說不過就撒潑嗎?”
在她的眼中,沈安就是個完人,大宋百年來的第一完人。
“沈縣公文武雙全,文能用題海之術改變天下讀書人,還有雜學自成一派……”王定兒的眼中多了與有榮焉的亮光,“武能擊敗交趾、西夏和遼人,誰能?你嗎?”
上等人喜歡用含糊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意思,就算是有錯謬的地方也能挽回影響。
可王定兒卻不同,她年幼,又氣憤男子抹黑沈安,於是一開口就把他頂到了沒有退路的地方。
尷尬了啊!
周圍的人都在笑,各種意味都有。
生活無趣嗎?
是的。
那麽就去八卦吧。
八卦就是生活無趣者的福音。
那些笑容就像是譏諷,讓男子覺得羞愧難當,於是他就做了一件事……
他突然伸手推了王定兒一把。
少女自然擋不住這樣的力量,她跌跌撞撞的退後,最後撞在了自家馬車的車轅那裏。
王定兒軟倒在地上,男子見了就喝道:“一個女子不好生在家做針線,出來為了沈安那個逆賊說話,你羞也不羞?”
這話對於一個未婚女子來說就是定時炸彈,邊上的人都驚呼出聲。
男子有些心慌,就想到了一招,說道:“你去問問汴梁的文官和讀書人,誰不痛恨沈安?誰不想把他撕成碎片……”
……
“汴梁城到了,哈哈哈哈!”
黃春看到了汴梁城,歡喜的都眼淚汪汪了。
“某的娘子啊!”一個鄉兵在呼喊著。
這些人從雄州過來時都是單身狗,但現在大多都在汴梁安家了。
男人隻要有了家,就會漸漸安穩下來。
這不是說他沒了血性,而是多了責任。
眾人都在歡喜,沈安當然也很高興。同行的官吏們同樣如此,李哲興奮的道:“咱們總算是功德圓滿了,此行沈縣公運籌帷幄,下官佩服。”
這是定調子。
作為文官首領,李哲這話一出,大夥兒此行的功勞就得等沈安來定。
但沒人有異議,甚至有人在開玩笑,“你們說……如今的汴梁城會怎麽迎接咱們?”
眾人默然,大家都知道沈安殺人算是捅了個大簍子,但卻覺得很痛快。
可痛快之後呢?
越痛快的事情,往往就不為世俗所讚同。
李哲見大家情緒低沉,就說道:“別擔心,官家英明,相公們也不傻,此事定然會得到一個公正的處置。”
這是安慰人的話,沈安笑了笑,覺得自己此行的收獲真的不小,這些文官就算是其中的一個。
李哲見到了他的笑容,想起這一路沈安對自己的教導,腦子一熱就說道:“誰敢抹黑沈縣公,某就和他勢不兩立。”
此刻眾人策馬進了城門……
“你去問問汴梁的文官和讀書人,誰不痛恨沈安?誰不想把他撕成碎片……”
眾人看向左邊,就見到一個男子正在聲嘶力竭的衝著一個少女嘶吼。
“那沈安現在若是敢出現在某的麵前,某能讓他生死兩難,生死兩難……”
李哲一怔,眼皮子跳了一下,想起了自己先前說的話。
男人要言而有信啊!
他下馬走了過去。
沈安下馬,目光盯著那個男子。
“查清楚。”
兩名鄉兵馬上就進了城。
“就你這樣的……你是被人騙了,知道嗎?那沈安就是個傻子,他要完蛋了,完蛋了!”
王定兒覺得頭暈,她捂著後腦勺,看到男子的嘴巴不斷在動,而他的身後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,很文弱的男子。
“你說什麽?”
男子回頭,“關你屁事。”
呯!
李哲一拳就撂倒了男子,然後回身。
某言而有信!
然後他就看到了疾步衝過來的沈安。
沈安一腳就踹了過去,剛爬起來想偷襲李哲的男子被這一腳踹倒在地上。
“你是誰?”
王定兒覺得沈安就像是及時雨。
沈安站定,淡淡的道:“某沈安。”
……
求月票。
感謝書友‘正版風隨行’的盟主打賞,下午加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