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也不打緊,他可以找沈安請教。
可這貨卻是老房子著火了,覺得太過麻煩沈安,就自己出來尋摸房子,這不就被對手給坑了。
“他若是不買這處……那小人手中還有好幾處,價錢都是差不多的。”謝義有些忐忑。
“那就對了。”那人就是卡住陳忠珩的財產上限三千貫左右,讓他不得不去借錢。
“手段不錯。”
謝義突然抱住了沈安的雙腿,嚎哭道:“小人是被逼的,沈縣公饒命。”
“老子不準備殺你。”沈安踢開了謝義,說道:“你照樣賣房,懂不懂?”
謝義淚眼模糊的抬頭,“小人不懂。”
“一萬四千貫,把房子賣給老陳,至於原因,你就說房主要急著去南方做生意,急需本錢……”
“一萬四千貫?”謝義知道自己要添補兩千貫,不禁肉痛的閉上了眼睛。
“趕緊!”
沈安急匆匆的回家,把麵人給了果果和芋頭,兩個大小孩子都歡喜的不行。
“官人,很好看呢!”
楊卓雪眼中的豔羨讓沈安想拍自己一巴掌。
這個媳婦還年輕,也喜歡這些東西啊!
“你等著,晚些為夫再買幾個回家。”
“不要了不要了。”楊卓雪覺得很丟人,可沈安一溜煙就跑了。
“郎君,陳都知出宮了。”
陳洛蹲守皇城外,及時送來了消息。
陳忠珩一路到了謝義那裏,愁眉苦臉的進去,說道:“就不能便宜些?一萬五可好?”
一萬五他還得借點錢,但總比兩萬好多了。
這個沒怎麽買過東西的家夥,一張嘴就想砍下四分之一。
他覺得這是奢望,所以準備換個地方看看。
“好啊!”
這個聲音讓陳忠珩不禁一怔,偏頭看去,就看到了坐在邊上的沈安。
“你怎麽在這?”
“某不在這,你就要被人坑死了!”
沈安皺眉道:“有人想弄你!”
“誰?”陳忠珩瞬間就聯想了一下整個買房的過程,不禁冷汗濕透了脊背。
“一個叫做蔣都的,想讓你去借錢。”
“蔣都?”陳忠珩皺眉道:“某不認識這個人啊!”
沈安冷笑道:“那定然就是假名,謝義,說說蔣都長什麽樣?”
“他長得微胖……”
謝義一番描述下來,陳忠珩依舊搖頭。
謝義絕望了,“小人沒撒謊啊!”
這事兒要是沒個了結,他覺得沈安能弄死自己。
“住口!”
陳忠珩大怒,氣咻咻的道:“可恨可惱啊!可恨某沒法找出這人,否則某要讓他生死兩難!”
“那也簡單。”沈安微微一笑,陳忠珩皺眉道:“怎麽找?宮中那麽多人,找不到啊!”
隨後沈安就令人去找來了一個畫師,然後指著謝義道:“交代清楚,否則找不到蔣都,你就是罪魁禍首!”
謝義知道自己已經卷進了內侍們的爭鬥中,就含淚道:“小人不敢撒謊,絕不敢。”
沈安和陳忠珩出了房間,低聲道:“還記得上次有人在店鋪裏衝著果果動手嗎?”
“記得。”那次陳忠珩氣得不行,真想弄死那個家夥。
“某抓住那人,就是因為畫師。”
“咦!”陳忠珩一驚,“是了,那次你好像是弄出了畫像。”
他一拍腦門,“某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呢?”
“因為你滿腦子都是你的晏月,特麽的在西北做夢說夢話都是某的晏月啊!”沈安背身,不屑的抬起頭。
“咳咳咳!”陳忠珩尷尬的道:“晏月是個好人。”
“所以你就想為她在汴梁置辦個家?為此傾儘自己的積蓄。”
“是。”
“值得嗎?”
陳忠珩想了想,“某見到她就覺著心安,從未有過的安寧。你知道的,人活著很累,某經常覺著活著沒什麽意思,死了就死了,直至遇到了晏月,某才知道,原來活著很有意思,隻要能經常見到她,能經常和她說說話,某就覺著這天都在發光。”
這是陷入情網了。
沈安嘆道:“莫要強求。”
“某怎肯用權勢去讓她留在汴梁?”陳忠珩微笑道:“某要讓她心甘情願。”
他突然走到沈安的身前,認真的躬身。
“你這是做什麽?”沈安扶了他一把,卻沒扶動。
陳忠珩站直了身體,眼淚含淚,“某在這個世間並無親人,也無人關心某,安北,今日若非是你,某怕是要犯下大錯了。也隻有你才會這般幫某……某……”
這廝竟然落淚了。
這感激是真真切切的,陳忠珩真把他當兄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