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哈哈!
沈安心情愉悅的進了房間,趙允讓躺在那裏,煩躁的道:“你又想坑誰?”
“沒啊!”沈安一臉正氣凜然的道:“郡王您這病情吧……它不大,隻是想好卻折騰人。”
“你有何辦法?”趙允讓是個不喜歡約束的人,為了兒孫自己畫地為牢蹲在郡王府裏就夠了,此刻禦醫們竟然還想把他禁錮在床上,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!
禦醫們不知道他的心態,所以就被罵怕了,可沈安卻壓根就不虛。
“郡王您隻管喝藥,注意防風就是了。”
“防風好說,可卻憋悶啊!”趙允讓煩躁的道:“老夫隻覺著胸口一團火。沒地方去,恨不能打殺了幾個賊子。”
這是憋悶的。
沈安看了一眼室內的炭盆,就說道:“這裏卻悶了些。”
邊上的老仆說道:“千百年來就這樣了。”
“把炭盆撤了!”趙允讓覺得很難受,“打開門窗,老夫難受。”
“郡王……不可啊!”外麵衝進來幾個禦醫,如喪考妣般的說道:“郡王您萬萬不可見風,否則於病情不利。”
傷風感冒能治,可老趙年歲不小了,就擔心引發什麽並發症。
沈安對此心中有數,可趙允讓卻發飆了,他隨手拿起床上的東西就扔。
咻!
一本書飛過去,禦醫們任由書砸在身上,紋絲不動,一臉堅貞的模樣。
沈安聽到後麵有人低聲讚道:“忠臣啊!”
一本書罷了,什麽忠臣?
咻!
一個不知道誰送的香囊飛過來,禦醫們昂首挺胸。
“忠心耿耿吶!”
身後那個聲音有些討厭,沈安聽出來了,是趙頊的某位堂兄。
堂兄都不是好鳥啊!
沈安想起了自己的堂兄,然後……
咻!
臥槽!
枕頭飛來了。
這可不是以後的棉枕頭,而是瓷枕。
啥叫做瓷枕?
陶瓷枕頭,能砸死人的那種。
幾個禦醫麵無人色,旋即一窩蜂跑了出去。
呯!
瓷枕落地粉碎,趙允讓罵道:“都是畜生,再禁錮老夫,就讓十三郎打殺了你等!”
這人連官家都搬出來了,於是人人膽寒。
“來這裏治病,就怕病人還沒好,咱們就被弄死了。”
“郡王若是不聽咱們的勸,到時候病情加重了,奈何?”
“沈郡公在呢!”
“他剛才可是答應了。”
“可郡王煩躁,這便是有心火,沈郡公從不用藥,難道還能空口白牙的讓郡王安靜下來?”
“他過去了。”
沈安走了過去,平靜的道:“這炭盆雖然好,可終究會讓人覺著悶,呼吸不暢。”
“就是。”
那個聲音又來了,沈安繼續說道:“郡王可是覺著悶熱難當?”
趙允讓點頭,沈安笑道:“此事用藥卻顯得手段簡單了些,治標不治本。”
你在吹牛筆!
幾個禦醫都撇撇嘴。
身後那個聲音再度傳來,“吹牛!”
“你能怎麽弄?”趙允讓剛發作了一回,有些累了。
“郡王且等一日如何?”沈安笑的很是自信,老奴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是做藥?”
沈安搖頭,“藥就算是管用,可等今年深秋後,郡王還得要覺得憋悶,某不弄則以,一弄……自然是要讓郡王徹底舒坦。”
老仆搖搖頭,然後閉上眼睛。
他活的太長了,見過無數人。許多人大言不慚,最後原形畢露時的難堪他見了不少次,覺得人心最是淺薄。
趙允讓躺在床上,漸漸困意來襲,“此事……老夫不想活了。”
老趙性烈如火,在暮春時節被逼著在屋子裏憋汗,那滋味,當真是讓人抓狂。
沈安回身,一把揪住了趙頊的堂兄,獰笑道:“都是你氣的!”
這人和趙頊不大對付,大抵現在輪到他來伺候老趙,所以就惡心了沈安一把。
可沈安卻反手就把老趙憋屈的事兒栽在他的頭上,回頭一說,趙曙絕壁會收拾他。
“啥?”這人不禁愕然:“你這是血口噴人!”
他的聲音大了些,才將昏昏欲睡的老趙被吵醒了,隨手抓起剛送來的新枕頭就扔。
咻!
呯!
沈安身形矯健的避開了枕頭,可他身後的這人卻猝不及防,被砸了個正著。
嘭!
就在他倒下時,沈安走了出去,對趙頊和老趙的兒孫們說道:“明日某再來,保證讓郡王不憋悶。”
“可是什麽手段?”趙頊好奇的問道。
老趙的兒孫們也很好奇,可沈安卻淡淡的道:“回頭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哥就不告訴你們。
他想起了以後的取暖手段,還有家裏的浴室,不禁就為老趙感到了憋屈。
堂堂帝王的親爹,這生活環境比沈家差了一大截,這個……真的讓人沒法說。
消息傳到了宮中,趙曙納悶的道:“他能弄些什麽?”
“官家,如今雖然天熱了,可早晚還冷呢,昨日臣就受涼了。”
陳忠珩有些鼻塞,禦醫診斷過,說是不傳染,這才得以繼續待在趙曙的身邊。
趙曙嘆道:“這天一冷就難受,老人更是如此,郡王那邊太難了……”
……
第三更送上,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