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!”舍慧興奮的道:“道兄高明。”
他轉身就跑,沈安不禁就傻眼了。
這是過河拆橋啊!
他喊道:“還有。”
嗖的一聲,舍慧就回來了,“還有什麽?”
“樹膠多長在偏僻的地方,你難道都知道?”
沈安淡淡的道:“而且樹膠種類不少,你可知道哪一種最合適?”
“還請道兄指點。”舍慧服氣了。
沈安矜持的道:“此事倒也簡單,小種啊!”
“郎君。”
沈安吩咐道;“你去傳某的話,就說某聽聞天下有多種樹膠,但凡知道的,能把那種樹膠帶來的,五百貫一種。”
嘶……
邊上的幾個道人眼睛都紅了。
一種樹膠五百貫,那些商人走南闖北,估摸著見過不少,尋機回去找了來,一種就是五百貫。
這個沈郡公,果然是……壕無人性啊!
道人們很羨慕,恨不能自己知道樹膠,然後去弄了來領賞。
隻有舍慧依舊平淡,他說道:“若是好,回頭貧道就找地方去種。”
這是個做事的人,而且是個高尚的人。
在舍慧的麵前,沈安經常覺得自慚形穢。
他在紅塵中打滾,愛錢愛虛榮。而舍慧卻是一心鑽研鋼鐵,意誌堅定。
“那個……某這裏有個事。”
沈安交代了自己的要求,舍慧聽了皺眉道:“道兄,這些雜事繁瑣……”
舍慧巴不得人類都不用吃飯睡覺,這樣自己就能整天去研究鋼鐵。
“五百貫吶!”沈安淡淡的道。
“罷了!”
拿人手短,吃人手軟,舍慧也不例外。
於是沈安和他一起弄了一個下午,這才弄了個雛形。
“主要是管子麻煩。”舍慧琢磨了一下,然後又去叫了十多個道人來敲打管子。
這是細致活,一直乾到深夜才把整個東西做好。
第二天早上沈安就帶著一輛馬車往郡王府去了,車上用雨布蓋著一堆東西。
到了郡王府時,外麵竟然站著一隊侍衛。
“沈郡公,官家在裏麵。”
趙曙來探望趙允讓,這是什麽意思?
難道老趙挺不住了?
不該啊!
沈安在等待稟告,而趙允讓的心情卻大好。
一排孩子站在邊上,趙頊打頭,噓寒問暖的。特別是那幾個公主,翁翁翁翁的叫喚一陣,老趙就覺得心情舒坦了。
“果然還是女娃好啊!”趙允讓感慨的道;“男娃大多是畜生。”
趙曙一頭黑線,心想我也是男的啊!難道我也是畜生?您這話真是……
後世的地圖炮都沒老趙厲害!
趙頊三兄弟在忍笑,趙允讓見了也不以為忤,說道:“老夫身體無礙,你朝中事多,趕緊回去吧。”
趙曙笑道:“禦醫說您這身體還行,就是心情不暢,這時日久了怕是不好,所以我就多陪陪您吧。”
他微微低頭,“我常年在宮中,不知道您在郡王府的情況,您……您要保重才是。”
趙允讓也感傷了一瞬,然後說道:“老夫身體好得很,每日還能睡……呃!每日能喝兩斤酒,吃幾斤肉。”
孫女們在旁邊,老趙說話也收斂了不少。
趙曙勸道:“您就該放寬心……”
“老夫心寬啊!”趙允讓惱火的道:“可禦醫說早晚冷,讓老夫必須要燒炭盆,可燒炭盆悶熱啊!老夫難受……難受了就渾身發癢……阿蘇都把老夫的脊背撓出血了……”
這是個大問題啊!
趙曙目視邊上的禦醫,禦醫近前說道:“官家,郡王這是內裏燥熱,確實是和炭盆有關係,可他這病情……不燒炭盆不行啊!早晚冷一下,這病怕是會纏綿……”
所謂纏綿就是緩慢糾纏,不能好。
趙曙頭痛的道:“我不是拿了好炭來嗎?您沒用?”
“用了。”趙允讓沒好氣的道:“可依舊如此。”
哎!
趙曙頭痛,這時外麵進來個內侍,“官家,沈安求見。”
“他來作甚?”趙曙心情很不好。
“咦!”趙允讓笑道:“那孩子昨日說是去弄個能讓老夫自在的東西,說是今日就做好,這可是來了。”
“自在的東西?”趙曙點頭,“讓他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