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解除了陳家的反抗。
“他們是邙山軍!”
傳聞中邙山軍披黑甲,上陣殺敵宛如厲鬼。
現在他們看到的是便衣狀態的邙山軍。
“某錯了……”
一個男子跪下喊道:“某隻是來喝酒的……”
沈安獰笑道:“今日有人給沈家的廚房下毒……”
他並未說對方下毒要害誰,這便是要下狠手的意思。
有人下毒要毒死我一家子,我反擊有錯嗎?
沒錯!
電光火石間,陳協力喊道:“這是汙蔑!”
他轉身就跑,可鄉兵們早已圍住了這裏。
“來人吶!”
他繞著包圍圈在跑。
“救命吶!”
“沈安要殺人了!”
“……”
淒厲的喊聲回蕩在耳畔,沈安緩緩走過去。
陳協力步步後退,喘息著,舉手喊道:“某……不是某!”
“某並未問你啊!”沈安笑道:“你竟然就說什麽不是你。”
這是不打自招了。
沈安笑吟吟的逼近,陳協力步步後退……
“某錯了。”陳協力跪了。
他抬頭道:“是有人在指使某,是……是……”
沈安走來,近前後,陳協力突然暴起。
“一起去死吧!”
他竟然摸出了一把小刀,順勢就往沈安的小腹捅去。
沈安沒動,冷冰冰的看著他。
陳協力不禁大喜,喊道:“弄死你!”
他奮力捅刺過去。
小刀順利的捅進了沈安的衣裳,然後……
叮!
啪!
陳協力覺得小刀像是捅到了鐵板,然後折斷。
“你……”
這是什麽武藝?
刀槍不入嗎?
這是陳協力最後的一個念頭。
木棍揮動……
啪!
“動手!”
沈安的臉上全是血跡,他退後一步,鄉兵們蜂擁而上。
“救命!”
“沈縣公饒命!”
“啊……”
夜空之上光影閃動,外麵的人麵麵相覷。
“這是要滅門嗎?”
“不隻是滅門,今日陳家來了許多客人,這些客人怕是也難逃毒手啊!”
“……”
裏麵還在慘叫時,消息已經傳到了宮中。
趙曙今日從沈家回來後就一直在唏噓不已,高滔滔知道他在想什麽,大抵就是回想起了當年他們夫婦在郡王府的日子。
那時候他們剛生下了孩子,對未來卻感到迷茫,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。
曾經的皇子候選人,一下變成了個郡王府裏的普通宗室子,這個巨大的落差讓人崩潰。而外界的一些閒言碎語更是火上澆油。
此刻想起那個時候,自然是感慨頗多。
高滔滔叫人弄了酒菜,陪著趙曙慢慢的看著夕陽落下,夜晚來臨。
夫妻倆說著當年的事,溫情滿滿。
“我最近的脾氣好了許多,看來這病情是好了。”
趙曙最近的狀態真的不錯,哪怕偶爾有些頭皮發麻,旋即就好了。
高滔滔笑道:“是呢,宮中的人現在看到您都敢笑了。”
以前的趙曙性子不好,宮中人都怕他。
現在竟然能笑了,這是個好現象啊!
趙曙仔細想了想,沒想到誰對自己笑過。
陳忠珩在邊上察言觀色,說道:“官家,昨日任守忠就笑了。”
任守忠一直在盯著這邊的位置,大抵是想尋機給自己換個地方。陳忠珩感覺到了,就給他下了爛藥。
果然,趙曙冷冷的道:“那是娘娘那邊的人,他衝著朕笑什麽?”
他差點說了輕浮,可想到任守忠是曹太後的人,就忍住了。
“官家!”
外麵有人在探頭探腦的,陳忠珩出去把他帶了進來。
“何事?”
一般晚上基本上是沒事的,趙曙除去繼續琢磨這個大宋之外,也可以聽聽歌,看看舞蹈什麽的。
但和宮外的汴梁比起來,宮中的娛樂手段真的讓人看不上。
內侍進來說道:“官家,皇城司的人來報,說是沈安帶著一百餘鄉兵動手了……”
頓時愜意消散了。
趙曙覺得後腦勺那裏在發麻,“誰?”
“陳協力。”
“陳協力是誰?”
趙曙覺得後腦勺開始發燙,心臟那裏就就像是過度興奮般的那種反應,焦躁不安,且疲憊。
“陳協力是汴梁的豪商,原先在暗香初立時想吞並……”
“廢話太多……”趙曙抬頭,竟然生出了些戾氣來。
內侍被嚇住了,跪在地上說道:“說是陳協力讓人去沈家下毒,想毒死他一家子。正好今夜陳協力叫了許多豪紳去喝酒。沈安帶著鄉兵進去,裏麵全是慘叫,沒停過。皇城司的人說估摸著有人被打死了。”
“下毒?”
趙曙閉上眼睛,“數年前的恩怨,沈安不會想著到今日去解決……”
陳忠珩冒險道:“官家,臣知道沈安的性子。今日他家毛豆出生,他不會想見血。此刻動手,定然是忍無可忍了。”
“對。”
趙曙看了陳忠珩一眼,說道:“門外跪著去。”
“是。”
為嘛?
陳忠珩帶著不解去了殿外跪著。
……
雙倍月票期間,有月票的書友,懇請投給大丈夫。